“大哥说的没错,山高水远,多些人手,安还是好些。”
“好,就依你们。”
……
意见达成一致。
次日一早,李镖头全家拿出全部家当。
房契、女眷饰品拿去抵了银子,又到钱庄借了些。
勉勉强强凑够凑够三万两银子。
拉到珍宝阁交了押金,换得两大箱押物。
李镖头召集镖局全部人马,又从武馆请了二十名好手。
路途遥远,免不得风餐露宿。
他特意从酒楼订了五桌好酒好菜,在镖局大院里摆席,提前犒劳大伙。
哪知酒宴刚吃一半,一名面黄肌瘦,衣裳褴褛的乞儿,走进院子。
高声问道:“谁是李镖头,有人让我来给你送一封信!”
全场骤然一静。
李镖头使了个眼色,长子李桦起身上前,从乞儿手中接过信笺,转交到老爷子手上。
随手撕开,看了几眼。
李镖头满目凝重看向乞儿:“让你送信的人呢?”
“走了,他说你会重谢我!”
李镖头看了眼长子:“给他五两银子。”
“爹!”李桦惊叫一声,心说老家伙糊涂了吧?
平时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动不动就说,每一文钱都是拿命拼来的。
这会儿,五两银子,说给就给?
“啰嗦什么?给他!” 李镖头话音里带着烦躁,情绪明显不对。
李桦迟疑着掏出银子,递给乞儿。
老妻快步走来,低声问道:“老爷,出了什么事?”
李镖头没有回应。
紧紧握拳,喘了口粗气,扫视全场说道:“成梁、李石、桦儿、军儿,你们跟我来!”
话毕,他迈步往房屋走去,四名得力手下紧随其后。
进入内室,李镖头亮出信笺:“信上说,咱们接这趟镖,是珍宝阁设局!”
“说市面上突然出现很多琉璃制品,东莱郡珍宝阁高价收得十六套,全部烂在手上,卖不出去了。”
“发布此趟镖,是为了找肥羊,骗去越国伏击消灭,吞并质押银两,填补损失。”
四人听完,下意识不信。
“爹,这不可能吧?珍宝阁开遍天下各国,岂会为几万两银子坏了名声!”
“若我告诉你,咱们押运的就是十六套琉璃制品呢?”
“呃,会不会是某家镖局,也想接这趟镖,故意消遣咱们?”
“桦哥儿说的是,送这封信的人藏头露尾,其心不纯!”
“估计想让咱们放弃,他们好捡漏……”
李镖头缓缓摇头:“恐怕没这么简单!”
“信上还写了十六家大户,全都有名有姓!”
“说珍宝阁前去售卖琉璃,一件都没卖出去,你们分头去打听一下,有没这会儿!”
“好,我们现在就去。”
四人快步离去。
李镖头在房间里来回跺起步子。
契约签了,押金交了,没有证据毁约,有损名声不说,还要赔付巨额银两。
硬着头皮押这一趟,若信笺所言成真怎么办?
时间在焦急等待中缓慢渡过。
四位得力干将陆续归来。
证实信上售卖琉璃一事所言非虚。
“爹,现在怎么办?”
“我去珍宝阁找金管事讨个说法!”
“我陪你一起去!”
“还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