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继续埋头苦写,直到戌时,卫公公在帐外问是否要送热水时,柳青渝才意识到时辰不早了。
炎冽道:“剩下的明日再写吧。”随即命卫公公送热水进来。
柳青渝放下笔,“好。”
浴桶就在这大帐内,一道屏风相隔,之前炎冽不在,柳青渝洗澡什么自然没有顾及,现在他在,自然是不好直接去洗。
见炎冽正坐着拿着她的故事看,柳青渝问:“陛下,要不你先洗?”
“不用,孤看完故事再说。”
柳青渝磨蹭了一会儿,忍不住道:“那我要洗澡,陛下能不能回避下?”
炎冽瞧她一眼,背过身去,表示自己不会偷看。
嗯?这么好说话?柳青渝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也被人魂穿了。
“不是要洗澡,还不快去。”
柳青渝撇撇嘴,反正都同床共枕了,虽说什么都没做,但她在炎冽面前的确也没必要这么严防死守,再说隔着屏风,他背着身子也看不到。
这般一想,柳青渝也没什么扭捏了,转身去了屏风后。
屏风后响起水声,炎冽的思绪渐渐从手中的故事上抽离,身体升起燥热。
柳青渝洗完澡从屏风后出来,发现炎冽不见了,疑惑嘟囔:“人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擦干头发,还没有困意,柳青渝在桌上找了本书翻看。
书还没翻看几页,炎冽一头湿发进来。
这是去洗澡了?
柳青渝也没有去想他去哪儿洗的澡,毕竟军营里他最大,他想在哪儿洗都可以。
炎冽捡起她扔在床榻上的帕子,道:“过来给孤擦头发。”
撂下书,柳青渝走到床榻前,接过帕子,抓起炎冽的头发,指尖传来的冷意让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眼下虽然是秋季,但郾城气温偏低,又是大晚上的,这人跑去洗冷水澡是什么毛病?
卫公公送了热茶,又悄无声息退出去。
小盛子双手抄在一起,“师父,要不要军医开一副祛风寒的药先备着。”
这更深露重的,陛下竟去了湖边洗澡,若是得了风寒,那还了得。
卫公公敲了下小盛子的头,“你懂什么。”
说完又想了下,吩咐道:“明日在大帐后面再搭一个帐子。”
小盛子不解:“做什么用?”
“给柳姑娘洗澡用。”一个屏风能隔住什么,陛下虽身强体健,但也架不住天天洗冷水澡。
小盛子突然悟了,别有深意转头看眼帐篷。
给炎冽擦干头发,柳青渝放下帕子,“好了。”
“困吗?”炎冽问。
“困。”其实也不困,但这夜深人静的,她和炎冽这样待着,突然有些心慌。
炎冽道:“陪孤下一盘棋。”
“······”所以问她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