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文同样伸手想去仔细看看这份协议,但林守诚并不会让他碰到这张纸,只是远远的让他看着,生怕他动什么小心思。
等看完协议,林忠文终于说话了:“大伯,这协议我也听爹说起过,确实是有这件事,但是我爹也说过,当时纺织厂做起来后,效益很好,赚了不少钱,我爹拿到分红后便又从你手里买断了这个纺织厂,这份协议当然也就没用了不是吗?”
林守诚收回协议,怒气冲冲地拍了桌子,仗着自己是个长辈,料到这些小鬼不敢和他怎么样,大声说道:“买断了?谁有证据?你看到你爹付钱了吗?有白纸黑字的协议吗?你拿不出证据来,凭什么说你爹就买断了我的纺织厂?我这可有证据在这里,而你口中说的什么买断,根本就拿不出任何证据来,空口无凭就想套走我的纺织厂,你们这算盘打得也太好了!”,林守诚说的有些心急,但也透露出一丝心虚。
林忠文:“大伯,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吗,当时我爹是给你们付过钱的,而且也找你签过协议,但你又说,都是一家人,犯不着那么麻烦,所以就推辞不肯签协议,难道你忘了?”
林守诚:“我说话难听?你敢说我说话难听?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爹死了,就没人管的了你了是吗?”
林守诚越说越激动,而且以前林守业确实和林忠文交代过这些事情,所以林守诚显然唬不住他。
一旁的林忠武见这个大伯这么不讲理,便站起身,说道:“大伯,我们敬你是长辈,不敢造次,但你也别老是拿长辈的身份来压我们,纺织厂的事,你自己也心知肚明!不用再多说了”,林忠武说话直来直去,本来已经收了些性子,但看到大伯这般不讲理,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林忠武说完,妻子孟好好便上去拉着他,林孝成也走了过来,示意二哥不要把话说得太狠。
林守诚:“好啊!好啊好啊!看来你们这几兄弟是想赖这个账了,忠武你说话这么直,怎么的?是欺负我人少,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想和我动手不成?”
林孝成又出来说起好话:“大伯,我二哥说话性子直,你别放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小时候嘴上就没个把风的”,林孝成又看了大哥林忠文一眼,想说些什么,但两人关系到现在还一直很僵,林孝成张不开这个口,便又回头看了王艺莲一眼,想让她帮自己说些话,王艺莲知道林孝成的心思,便又把他刚刚告诉自己的一些话,说了出来。
“大哥,公公经商这么多年,做事肯定不能无凭无据,不如去公公的书房找找,应该会有些书面的文件,记载过这件事情的”,王艺莲站在林孝成身边,对着大哥林忠文说到。
林忠文点点头,他也想起了父亲曾经和自己说过,关于纺织厂的事有些个文件收在柜子里,于是便提议去书房翻翻看看。林守诚不相信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证据来,于是便说道:“行,你们去找,我倒要看看,我这纺织厂还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没了?哼~!”
林忠文带着林忠武去书房翻找着,柜子里,文件繁多,但都按照相应的产业分好了类,林忠文在与纺织厂相关的那一沓文件中,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翻了大半,还是没看到与买断有关的文件。终于,林忠文的眼光落到被厚厚的文件压在最下面的那个小匣子,林忠文搬起上面的东西,让二弟林忠武上手抽出那个木匣子。打开匣子,终于看到一份关于买断纺织厂收钱的证明,上面清楚地写着买断纺织厂花的钱的具体数额,收钱方那里,清清楚楚的写着大伯妻子的名字,原来,当时林守诚不愿意和林守业签订合同,反复推脱,林守业便想到他会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付钱时,又特意找到大哥林守诚的妻子,签了个收钱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