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玲一听,心里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恶狠狠地对着这个婆婆说道:“我是贱骨头?你说我是贱骨头?”,谭玲边说边一步步走到何太太面前,“我是贱骨头,那你又是什么?!我辛辛苦苦缝的针线,你说送人就送人?别忘了我可是光明正大嫁到你们何家的!不是来你们何家做下人的!我扪心自问,在你们何家这么多年,做人做事问心无愧,不管你怎么打怎么骂,我都没有反抗过,我还给你们续了香火,可你们却丝毫不顾及我的付出,反而还变本加厉的打骂我,口口声声说什么家教,我看这就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为了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你可别忘了,你老了还要我来伺候你呢,还要让你的孙子来服侍你呢?你要是想以后我给你留些情面,你现在也得学会做人了!”,谭玲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
何老太太大惊,声音颤抖着说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边说边起身想往后退,和椅子靠着墙,她退无可退。
谭玲手拿剪刀,继续说道:“我以后做了错事,你可以批评。但要是再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骂我,那我可也不会再忍让了!我会拿着这把剪刀,用它割了打我的人的喉咙,再戳破她的眼睛,我要让她断子绝孙!”,谭玲的声音说的很大,大到整个何家都能听得见。话音刚落,谭玲便将剪刀砸在婆婆身旁的桌子上,剪刀狠狠地砸在上面,让桌上的茶杯也晃动了起来。
听到剪刀砸在桌上的声音,何老太太使劲眨着眼,躲避着剪刀,生怕伤到自己。
谭玲走出门去,她只觉得天空似乎都变明朗了,她不知道以后还会经历什么,但她现在觉得无所谓了,自己没什么好失去的,就算被休了,被扫地出门,自己也不后悔。
林孝成安排的手下密切注视着何家的动静,同时也花钱买通了何家的一个家仆,给他们传递消息,这日谭玲与何老太太的争吵自然也传到了林孝成的耳朵里。可林孝成并不在乎这些事情,他在意的是谭玲上段感情中的那个男子,那个从谭玲这里接过玉坠的男子,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杀自己?
见过谭玲的第二天,也就是谭玲与婆婆争吵的这天,林孝成像往常一样去公司里上班,但这向来都是走个过场,林孝成在办公室只是坐了一会,便又决定出门,他这个顾问做的实在是无聊,大哥林忠文确实会派人给他送来各种各样的材料,可这些材料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废纸,通篇都是好话,处处都在拍马屁,林孝成实在看不下去。
出了公司,林孝成决定去家里别的那些产业看看,名义上也就是视察,看看那些饭店经营的如何,客栈粮行买卖可好,纺织厂有没有遇到问题,矿里需不需要帮助。这些事情按理来说,大哥林忠文应该是知道的,他当然会有公司里所有这些事的一手资料,但常有各种理由推脱,不和林孝成分享,林孝成也没期待从大哥这里知道多少事情,也许,想了解这些的唯一的途径就是自己去实地考察了,林孝成确实是这么想的,也准备这么做。
林孝成的车又行驶在郊外的大路上,家里的纺织厂就在阳城的东郊,这一片大大小小有许多的厂房,而林家的纺织厂当然也是其中最大的。
可开车的司机似乎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车子刚开出城区,后视镜就发现有台车子一直紧紧跟着自己,司机立即和后面的少爷林孝成汇报,林孝成通过后窗看了一眼,并没在意,只是让司机绕几个路口或者踩几脚油门甩掉他们就是了。可林孝成的车加速,后面的车便加速,林孝成的车往哪里拐,他们也跟着往那个方向拐,林孝成终于警觉起来,车上的两个保镖也掏出了手枪,将子弹上了膛。
“难道那伙人又决定对自己下手了?他们真的敢在阳城动手?敢在林家的大本营里动手?”,林孝成这么想着,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伙歹徒会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