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管家自言自语说道:“想来也怪我,当初老五和我说了她的事,我只知道她过去是个妓女,没想到她已经怀了二少爷的骨肉,要是知道她肚里怀着孩子,我肯定不会让大少奶奶轻易对她们下手,事情可能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可惜我当时意识到了不对劲,去找二少爷求证,可他不太相信我,不愿把事情都告诉我”,卢管家摇摇头,还是觉得有些愧疚,这么大的事,自己一个管家竟然也被蒙在鼓里,这是他的失职。
林孝成独自望着窗外的风景,没有注意卢管家的话,他在想一件事情,也正在纠结要不要和卢管家说,沉默良久,林孝成还是张开了口,“卢管家,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卢管家有些奇怪,说道:“少爷,您尽管说,只要您觉得我能知道,您就不用担心我,对于我,您大可放心!”
“我出去求学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一伙歹徒想要取我性命,我与他们周旋了许久,知道他们就是奔我而来,好在当时被一帮好汉解了围,我才保住自己和艺莲的小命”,林孝成说完转过头看着卢管家,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又浅浅笑了笑,转过头去。
卢管家:“怎么会呢?谁竟敢对我们林家下手?您出去的事情,也没多少人知道啊,记得当初是因为报社通报了您与陆家的那些事,所以老爷特意秘密安排您出去读书的,外人根本没几人知道啊!难道,是……”,卢管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所以没有接着说出来。
林孝成:“我也怀疑是家里人干的,当然,也可能是外人在家里安插了眼线,知道了我的行踪。想来我也没得罪过别的什么人,只是当初不慎害死了陆家的少奶奶,所以他们要是想对我下手,倒也说得过去。我当初也怀疑过家里的大嫂,我出去读书时,她就看我不顺眼了,早把我当作是眼中钉,肉中刺,但我当时不敢相信她有这个胆子,敢对我下死手,但当我现在知道了她敢对我二哥下手,逼走二哥的女人,甚至不顾腹中胎儿的生死,我便也觉得,她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卢管家被林孝成的话惊出一身冷汗,自己虽然什么场面都见过,但那毕竟都是外部的事情,从来都是林家人团结一致,齐心对外,可照林孝成的话,事情竟然是从林府中发生的,嫌疑人之一甚至可能是大少奶奶,这让他心里十分惊恐。
林孝成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卢管家,突然又笑了起来,但只是大笑,没有说话。
卢管家见小少爷笑了起来,忙喘了一口气,说道:“肯定是少爷您在取笑我了,我就知道,你编了个这样的故事来吓我,敢对我们林家下手的人,还没出生呢!哈哈哈”,林孝成听到卢管家这么说,笑得更大声了,两人在车后座笑得合不拢嘴。
直到林孝成从口袋里拿出那块玉坠,两人才安静了下来,林孝成盯着这个玉坠说道:“这就是从那些歹徒手里拿下来的物证,他们说,就靠这个玉坠去和上家要赏钱的,玉坠拿到手时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穿孔的黑丝线,我也不敢随便动它”。
笑声戛然而止,卢管家也终于相信,小少爷没有在和他开玩笑。
“我先前笑,是因为上面做的那些猜测其实还没有什么证据,什么陆家,大嫂的,都是我凭空瞎想的,真要说证据,只知道这枚玉坠曾经是何家的少奶奶买走了的”,林孝成看着这个玉坠出了神,觉得它做工精美,真是一件艺术品。
“何家?何家为什么要对您下手呢?我们林家和何家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在一些生意上面还有不少合作呢!”,卢管家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敢相信何家会有那个胆子敢对林家的少爷下死手,何家在阳城虽也是名门望族,但与林家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的,而且,何家的老爷与林老爷交情不错,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这般拔刀相见的地步,“会不会是何家与陆家有些私交,知道陆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便想替他们报仇雪耻?”
林孝成:“可是就算想替别人报仇,给歹徒的信物就要这么明显吗?这块玉坠工艺精美,将它交给歹徒,是生怕大家不知道这背后是何家在下手吗?会不会太愚蠢了”
卢管家点点头。林孝成:“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没有定论不是,一切还得等后面慢慢调查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