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原来会《十二令》的,你给我变回去。”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再没人前那副端庄肃穆,宝相庄严,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腰上梭巡。
其实宋曦觉得这样很奇怪,他摸的到底是她的腰,还是藕节。
“好。”他答应得很快。
“我这样确实不好教她,你就算不喜欢她,也是她的师祖,教人的时候少点公报私仇。”
“我没有。”他低沉着声音,眼中似有星沙闪烁,宋曦知道他是在撒娇,但让他像小孩儿一样泪眼汪汪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但她依旧很消受,抬头给了他一个吻。
关于今天她去找苏北知道的那些事,她决定暂时不告诉落长天,他从来舍不得她吃太多苦,比起被蛊虫吞噬得经脉尽断再重新长,他也许更愿意将无相莲池拓宽,多种些无相莲藕。
清欢被从房里放出来时,发现这位师祖的态度好了许多,她痛定思痛,决定以后少在他面前舞刀弄枪的,没有优势,要文不要武。
于是在宋曦的监督下,两人至少达成了表面上的和平。
好在落长天并不是时时有时间下界,要不然清欢觉得自己在他勉强装乖迟早要装出毛病。
不知他怎么弄的,原先被他完全抹去的关于《十二令》的知识全回到了她脑海中,现在身负雪信、青阳、长盛三峰的武学,原先宋曦还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学得太杂而走火入魔或者拖慢进度,但还好完全没有。
她闭关了一段时间,总算在三十岁前结了丹。
出关那日她本来兴高采烈的,但稍晚的时候落长天又出现了。
两个人私下里暗戳戳较劲时,宋曦才宣布了一件事。
苏北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了,南疆确实有些办法,将魇魔的身体恢复。
“那太好了!正好我陪师父一起去!”宋曦做了一顿饭,落长天添饭的时候只给她留了半碗,两人原先还在唇枪舌剑,听到这件事,清欢马上就把吃饭忘在脑后了。
她现在金丹期,在外行走也算可以独当一面,再不是以前只会打嘴仗,还需要人保护的小孩子。
“还没说好呢。”宋曦笑道。
然而比起师徒两的热烈,落长天的情绪却显得过于平稳,好像他没听到这个消息,或者这消息与他无关。
宋曦和清欢说笑的同时,看着他,却有些笑不出来。
吃完饭后宋曦靠在厨房门口看他洗碗,清欢在远处的草坪练剑。
“怎么,你不为我开心吗?”她低声问道。
那些碗是她许多年一件件买回来的,并非一套,天青瓷,三彩瓷,漆器都有,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像一首不甚欢快的乐曲。
“有什么条件,具体怎么做,安全性是多少,失败了又会怎么样。”落长天低着头,将自己的问题一一问出:“我们试过那么多种办法,我知道那有多难。”
他不是小孩儿,而且最清楚宋曦身体的情况,所以在听见那个消息的第一时刻,并不会盲目乐观。
如果有那么好的方法,那世上也不会将魇魔视为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