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清欢自己修炼时,她抽空去了天渊阁,果不其然在那找到了苏北。
宋曦知道她和眠花为自己操心良多,千恩万谢感激涕零,不过苏北倒不居功,只是放出灵识打量,或者说观察她:“唔,你这副模样……无相莲的莲种结出来怎么是这样?”
她解释了自己身体的由来,也说明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根?也亏他能想到……”苏北念叨着,“无相莲无形无相,但依旧在因果命理中,以有相生无相,是大境界。”
宋曦佛理不好,听她这样说,其实不太明白。
不过落长天离了她的事,一向是冷静自持的。
苏北观察完,有意感悟地随手记了两笔,才想起她来的目的:“那件事其实早年间我也有查过一些,不过是些传闻,而且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就没管。”
她带着宋曦上了天渊阁第八层,头顶的星宿图如同真正的星空,星辉流转,光华四射。
那些书架似乎都是关于南疆异事的记载,并不都是书简,有的是些各种动物的皮和石板,苏北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个青铜器似的铭器。
那个青铜器器型在香炉和鼎之间,个头不大,上面的字要看清也颇费一番功夫。
“就是这个了,不过这东西都不知道是哪来的,所以真假也未定。”
宋曦接过来,看着苏北拿着轻轻巧巧的,她拿着却如有千钧。
这具身体的羸弱远不止灵力稀少。
上面记载着一个什么驱山姥,曾以一魇魔饲喂蛊虫,噬其筋脉尽断,本以为这人已经废了,当作药渣抛尸荒野,没想到时隔数年后,这人竟然以完好之躯又出现在驱山姥面前,将他杀掉。
记载这件事的人重点只是鼓吹蛊虫的神奇玄妙,这件事只当做一个佐证寥寥数笔一带而过。
毕竟关于魇魔的正史记载少之又少,为情为爱道心破碎,说起来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各门派家族如果出现了这样的存在,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救,而是扑灭或是隐藏。
这是不被人提起的,被厚尘掩埋的一小段野史传闻。
“就真的是传说啊。”看完,宋曦轻叹一声。
“自然,各家即使有研究这些的,也不希望这种事被传出去。”苏北将那铭鼎放回去:“我也联系过他们问这些年有没有别的相关例子,不过目前还没有回音。”
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继续追究,毕竟苏北和眠花真的已经极力帮她了。
谢过苏北,她刚要离开,就被叫住。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需要用蛊虫噬断筋脉再重新生长,你,要试吗?”
“当然要试了。”她抬起手晃了晃:“这个无相莲藕看着精妙,其实过段时间就得换了,而且只有元神也不能继续修炼,总不能一辈子这样。”
“会很疼,而且风险也不小。”
宋曦有些吃惊地看着苏北,这都不像她会说出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