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是议亲,找对象又是什么,萌娃们搞不清楚,但是他们对此都很好奇,呼啦啦的就随着轻寒走了。
席菲本想跟着过去的,但是又想到嬷嬷们笑得意味深长的样子,又顿下了脚步,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还是一个人在御花园静静吧!
突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声醇厚好听的声音:“菲儿,好久不见。”
少女诧异的回过头去,正好看到了云逸那似笑非笑的俊脸。
西斜的太阳照射在他的身后,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就连那飘扬的发丝都鲜活起来。
没想到自己这副窘迫的样子又让他看到了,席菲羞得满面通红,磕磕巴巴地回道:“逸哥哥……好久……不见。”
小姑娘说完,脚下一直在往后退,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转个不停,似乎在偷瞄着逃跑路线。
苍天啊,太丢人了,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静静。
云逸似乎看出了她想逃跑的意图,快步走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菲儿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从前虽然也知道她在躲着自己,但是云逸觉得菲儿还小,没有解释的必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眼看着小姑娘快到了及笄之年,他再不解释,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席菲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逸哥哥你请说。”
她的脸更红了,就连耳根脖子全都红透,像剥了壳的虾米似的,那被他握着的手腕,像是着火了一样,热得发烫。
云逸看出她在害羞,但是却不打算放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此刻他将小丫头的手腕牢牢抓在掌心,才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有了归宿。
“菲儿,我心悦你。”
席菲只听到,一道缱绻而绵长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他的嗓音低沉暗哑,目光灼灼地探看着她。
少女只觉得心里被烫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她纤细的手腕却被男人紧紧地捏住。
那力道之大,捏得她的手腕有些发疼。
她的心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扔进一块大石头,还在泛着波浪,一圈又一圈。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云逸的心里就像有十五只吊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十分煎熬。
“菲儿,当年胡言乱语的阮牧之,我已经收拾他了。”
“你不知道,当我收拾完他之后,在灌木丛后面捡到了这只竹鸟,心里有多慌乱,我生怕你误会。”
他搂住女孩的手臂缓缓收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席菲仍然不言不语,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打量他,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假。
其实云逸收拾阮牧之的事情,席菲也是知道的,那时候虽然是夏日,可是阮牧之泡在水里太久,大抵又呛了水,回去之后还大病了一场。
阮牧之因此还讹了云逸一大笔银子,这事当年在汴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