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黑手的他，怎么可能不出名。

一下子，所有人惊呼而出：“这不是那位，凶名赫赫的黑下灯吗？”

“好家伙，他怎么会在这里。”

“等会儿……”

“我们上当了，这处鸿蒙残地是一个圈套？”

呆有些尴尬，被认出来了啊。

不过，下一秒，他标志性的魂灯就被莫凡没收了。

说起来，莫凡不喜这些阴险之辈。

但这混沌之中，无道。

也亦无评价标准。

“给你一次机会，你虽名呆，但人却不呆。”

“若后续表现不错，可放你一命。”莫凡淡淡说道。

如果换做其他人，闻言莫凡这话，怕是立马求饶起来了。

但呆不同，此刻他已经明确感知到了自己和莫凡的差距。

这种差距犹如天渊。

纵使他现在一切底牌尽出，或是自爆，也无法撼动莫凡半分。

不过。

作为常年刀口上舔血的人，他有想过今天，“给我机会，好笑。”

“我道不如人，认栽了。”

“但想破我道心，那你就想多了。”

在呆的认知里，人可以死，但若是唯首是瞻，那便是被破了道心，

从此以后便于工具无异。

“是吗。”莫凡也不介意他这一番话，心头一动，在他背后，天地画卷展开。

“我为道城道师，今日你们与我相遇便是有缘。”

“特此讲道一番。”

画卷在混沌之中犹如二向箔，极速扩张。

连带周围先前狂暴的混沌气流，都被抹平。

这边。

其他百人，瞳孔放大。

这些第一次见天地一角的人，那反应自然不用多说。

在他们脑子里，犹如盘古在开天辟地。

而呆。

本来还想站着死决不跪着生的他，也是一样。

一道雷霆直入他灵魂。

天地无限放大。

他人无限渺小。

七色斑斓，道如字，从不可触摸，不可理解，成为了可被阅读的字样。

看着愣着的呆，莫凡一乐。

这下，犟不起来了吧。

小样，这不得分分钟拿捏你。

随着讲道开始，因为有呆这天分十足的人，莫凡的坐忘职业，经验开始疯涨。

进度条向着第二阶快速缩短距离。

而呆。

一念，从天地一角落下。

呆，乃人形。

他这名，便是心向鸿蒙之体而生。

此刻，蜕变开始。

这蜕变，还让莫凡有些意外。

莫凡看见，不止是他人在变，连名字也变了，变成了天。

“咦？”莫凡微愣。

别人好歹是因为有他点明，才能有新的名字，但是这家伙，

居然自己悟道就能更名。

且，居然是天。

莫凡凝眸，看向天，同时也看见了他此刻极尽升华的意念。

天，并不是上方的蓝天白云。

天是呆，是上人之意，

是脑中神。

此为天。

……

观想天此刻的思绪，莫凡惊讶了。

这家伙，这天赋真的高的过于离谱了。

这明明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居然还能贯通。并且，还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