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意思?”
“竟是把我们丢在驿站,自己入城吗?”
代战言行隐含不满,明明是个孕妇,跺脚间却还带着女儿家的娇态。
暮色四合,刘老将军一行人已不见踪影。
“别说了,先安置吧。”
薛平贵淡淡道,率先进了驿站。
他现在身份明面上是西凉驸马,贸然入京自然不妥。
代战虽不乐意,还是沉着脸跟在薛平贵后边。
西凉公主仪仗盛大,进驿馆时还同一道进来的队伍发生了冲突。
“公主仪仗,闲人避行。”
代战亲卫在前开道,驱赶即将要去驿馆的车马。
沈岁聿策马避让,递给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离开。
很快又折返回来:“是西凉公主的仪仗。”
沈岁聿道:“西凉公主?”
随即冷哼两声:“阵仗倒是大得很 ”
他又回头看看身后的乌蓬马车,赵覆雪掀了帘子,“阿聿?”
或许江南风水养人,赵覆盖比起离开长安那会圆润了不少。
只是瞧着不大精神,这会正捂着手帕轻咳几声。
“无事。”
沈岁聿策马行至马车前安抚道:“今夜先暂住驿馆,明日再入城。”
赵覆雪有些担忧:“会不会耽搁你的事?”
沈岁聿道:“不会。”
待安置后,沈岁聿正要派人去探探情况,赵覆雪发起高热。
请了大夫来瞧,说是受了惊吓。
一阵慌乱,直到入夜,大夫才拎着药箱离开。
沈岁聿还没计较,薛平贵率先登门。
代战在西凉向来威风,薛平贵早已习惯。
也不觉得方才在驿馆门口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等他知道和代战起了冲突的是谁,这才正视起来。
“西凉驸马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