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砚瞳孔一缩。
眼泪大颗大颗流了下来。
看着那一池蠕动的虫子,秋白砚神情无比惊恐。
“不要!我怕我怕!”
“不要我求求你了!”
“你知道的,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我没有背叛你,真的!”
“呜呜呜呜呜!”
“……”
听着秋白砚的哀求。
云黑泽看似面无表情,和攥紧的拳头却在颤抖。
曾经两人相互依偎的场景浮现。
让他不禁有些心软。
但很快,他便咬了咬牙:“给我把他丢进去!”
“啊!”
随着云黑泽一声令下。
秋白砚直接被丢入虫池。
他泪如雨下,在空中看着下方,脸上惨白。
下坠。
艰难地抬头,那祈求的目光对视上的是一双毫无情感的眼睛。
随即被土墙阻挡。
秋白砚缓缓闭上眼睛,认命……
呼~~~~
就在此时,忽然感觉耳畔一阵微风,随即被熟悉的温暖包裹。
“大人?”
“大人!”
“……”
金山和苗疆女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刚刚发生了什么?
就在秋白砚即将掉入虫池的刹那,云黑泽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把他救了上来。
云黑泽咬牙。
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下手!
看着怀中的秋白砚,这副模样和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有什么区别?
秋白砚睁开眼睛。
看到是云黑泽的刹那,情绪一下子爆发,大哭不止。
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
依偎在他胸口,大声哭泣。
云黑泽本来还想继续对他进行询问,即使没有把它扔进虫池,这么吓唬一下也算还行。
可是还没有开口,秋白砚这一举动让他直接僵住。
金山和苗疆女见状。
赶忙背过身去。
两人对视,露出姨母笑。
苗疆女很少来国师府,但她只知道秋白砚的基本资料。
同样也知道他是男子。
金山就不一样了,这么长的时间,可算是他的贴身护卫。
长时间对他积累的好感,云黑泽对他用刑他其实于心不忍。
他看得出来,云黑泽对于秋白砚特殊的感情。
当然,若秋白砚是寻常男子,两人这些亲密的举动,着实有些怪异。
可秋白砚偏偏就是美若天仙,一颦一笑与女子无异。
即使身着的服饰平淡简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丽。
这就让他们二人毫无违和感了。
“你……你做什么?”
“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这样保持许久之后,秋白砚的大哭转为抽泣。
云黑泽开口,可是语气确实没有一点说服力。
“你不要把我丢进虫池可以吗?”
“其他的都可以,我不怕疼,我就怕那个东西。”
秋白砚抬头,刚刚哭过的眼睛看着更加水灵。
“你的意思是说,用刑还要捡着你不怕的来吗?”
云黑泽感到莫名有些好笑。
“不是……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吗?”
“商量怎么给自己用刑?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