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因为意愿落空,也变得更加疯癫。
在这期间,辛垣砚也没有去看过她,对于他而言,她不过是生下了他而言,从未抚育过,他不认她。
现在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毕竟当年她从巫哲部落拿的药毒害可汗,就是损害的辛垣贵王的寿命。
徐晚婉走出殿门,看到辛垣砚站在台阶上,有几分的孤寂与落寞。
徐晚婉走过去,拉住辛垣砚的手,关心地问道:“辛垣砚,没有关系,你还有我,等将来若是我们有了孩子,我们一定要好好待它。”
辛垣砚被徐晚婉这别样的方式逗笑,一扫刚刚的伤感,微微挑眉:“自然是,还有两日你就要大婚,等三个月后你就跟我回北戎成亲!”
程颐有些黯然神伤,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向李恪律请命驻守边防。
李恪律沉沉看着他:“程颐,不必如此。”
程颐恭敬地低着头:“臣绝无私心,只是想驻守雍朝江山!”
最后李恪律还是松了口。
李恪律为了赶时间,六礼中的请期、迎亲皆在一月之内完成。
大婚之日,同样是册封太子妃大典。
英儿兴致昂扬地梳着头,旁边还有宫里的喜婆。
“一梳梳尽是头丝,二人共到白头偕;三梳梳到福禄寿,四梳梳成栋梁材;五梳梳成鸳鸯带,六梳梳成并蒂梅;七梳梳成蟠桃会,八梳梳成两团圆;九梳梳成连理枝,十梳梳成十全美。”
徐晚婉看着镜中眉眼含情,媚眼如丝的娇艳女子,竟然有一瞬间认不清此时是谁。
孔云洛也候在一旁,辛垣砚道成了她的贴身侍卫一般,对她寸步不离。
虽然她想说什么,但是辛垣砚惯会是利用她的心软。
可怜兮兮的模样总能让她心虚。
毕竟今日她要与殿下成亲。
纵容他几分又如何,只是对于他昨日亲自己喘不过气来,强烈抗议。
殿下为了遵守宫内的礼仪,又加之朝堂内的事务繁多,她住在徐府,并不能经常来偷偷找她,只能书信联系。
所以这几日她一直跟辛垣砚胡闹,毕竟辛垣砚也住在徐府,情意正浓,辛垣砚又会如此撩拨,自然差点擦枪走火,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无所禁忌。
再加上徐晚婉对他有些愧疚,辛垣砚更是利用这一点,屡屡让她就范,她竟然斗不过他!
只不过今日总要成婚。
辛垣砚更是醋意大发,但是也分的清轻重,总之,折腾的她不轻,但是虽然折磨她,也同样折磨着他。
徐晚婉一跟辛垣砚对视,看到他那一夜未睡熬起来的黑眼圈就想笑。
辛垣砚轻笑,目光露出抹想吃人的眸色:“小没良心!”
徐晚婉这才闭了嘴。
大红色的凤袍穿在徐晚婉身上更显昳丽,娇俏魅人。
盖上红盖头,凤冠霞帔,正式出嫁。
辛垣砚眸色漆黑,静静跟在大部队后面。
徐良渚感慨万分,竟也流下眼泪。
只是太子妃大典过程繁复,亲迎礼当日天刚亮,东宫官员穿着朝服陈设仪仗队、鼓吹队在东宫门外。
各种礼节之后,喝了三杯合卺酒之后才将她送回新房。
在此之间,她只看到殿下牵住她的修长手指,以及温暖的掌心,步步缓慢,让她不再紧张。
新房散发着幽幽檀香,洁白的床第旁,喜烛跳跃燃烧着,还衬着一派喜气洋洋的光景。
鎏銮酒杯里的美酒,喜床铺上的枣子栗子,寓意着“多子多福”。
徐晚婉悄悄将盖头掀下来,扶了扶脖颈,抱怨一句。
“英儿,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