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着唠着,一壶酒就已经见了底儿,我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拎上酒壶,来到西屋又打上了一壶。
如今这会儿看到那花花绿绿的神案,我已经不觉得紧张或者压抑,隐约还有点心向往之的感觉。
胡白山和马忠义也都还在,他俩也没和我说什么,就在那笑眯眯的看着我。尤其是胡白山,他看我的眼神都和先前不一样,简单来说…就是少了几分嫌弃…
回到东屋,我窜上火炕盘腿儿而坐,将面前的两个杯子都满上了。
“唉~呦~”马先生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你说你小子嘴也不甜,还不招人稀罕。这咋你一要走,我还觉着有点儿难受呢?”
“你啊,就是一个人生活久了,冷不丁有人陪着了就觉得挺好,等到人走了,又剩你一个的时候,你又觉得窝心。”
马先生拿手指头点了我几下,“你小子啊…就爱说大实话。可现在这年头儿,没人乐意听实话。”
我没搭茬儿,说话直这事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更和脾气秉性有关,也不能说改就改。
“舍不得我要不你和我走吧,我们柳台虽然小了点,但活着也挺舒服。”
“不去!”马先生嚼着花生米说道:“我就在这儿,这儿…挺好!”
从马忠义仙家的口中,我知道了马先生隐居于此的原因,可我解不开他的心结。
“是挺好,你这山清水秀的,我也喜欢。”碰了一杯酒,我望着窗外说道:“要不等我再挣几年钱,我拉着我的好哥们儿、好姐们儿,我爸我妈也搬过来住,正好和你作伴儿。”
马先生对此嗤之以鼻,“你可别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就是个惹祸精!谁沾谁倒霉!”
对此我无法斑驳,只好嘻嘻哈哈的说道:“对了马哥,你这地方叫啥啊?我这住了这么多天,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无名山、无名村。”马先生不假思索的答道,“告诉你是啥地方,你还不隔三差五就来烦我?我可没钱招待你。”
“切,不告诉我拉倒。”我撅着嘴拿过了手机,“那留个电话或者加个微信?”
“留电话行,微信就算了,那玩意儿我都没整。”马先生报上了一串号码,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你走之前,你马哥我…”
他拍了拍胸脯,接着说道:“你马哥我再教你一个道理,永远!永远!永远别让有求于你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找着你!这个道理你就品吧!够你寻思几年了。”
“行,我回头好好品品,品出滋味儿了,我给你打电话做思想汇报!”又喝了一口酒,我问了一个这几天一直好奇的问题,“马哥,你那个拍花子的手段在哪学的啊?你拍完我,我啥都不知道就跑这儿来了。”
马先生拄着桌子,一脸奸笑的问道:“想知道啊?我问你,你吃饱了没?”
一顿早饭,喝着小酒我们已经吃了一个多小时,硬菜卤肉炖土豆都已经干进去了一半,能不吃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