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雨燕举着大喇叭喊道:“冉国强,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流氓!我要把这些照片送到公安局举报你,你的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吧!看那个付春兰会不会给你送牢饭!”
冉国强这回真的急了,上手就要抢冉雨燕的喇叭。
“小燕儿你别闹了!你把你亲哥送去蹲监狱,对你有什么好处!”
冉雨燕后退一步,三个妇女立马把她护在身后,冲着冉国强恶狠狠地龇牙咧嘴。
冉雨燕把喇叭丢在一边,转头就对着魏厂长和廉书记哇哇哭起来。
“两位领导,您二位可得给我们家人做主啊!冉国强他猪狗不如,把老婆孩子都扔给我这个妹妹养着,老家的爹妈也不管,自己却在外面搞破鞋!二位领导明查,这样的人要是做领导,岂不是说世上只有流氓好?”
冉雨燕是掐着时间来的,闹到这个时候,刚好赶上午休放饭,工人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厂房出来,然后假装路过门口,过来听听厂长的八卦。
冉雨燕见周围人多起来了,又哭诉道:“各位大哥、大叔们,你们来评评理。
我家嫂子勤俭持家,还给我哥养了五个孩子,她孝敬公婆,爱护小姑,白天上班赚钱,晚上回来还要洗衣做饭,这么贤惠的媳妇去哪儿找?
可我哥呢,他把老婆孩子全都推给我,自己却在外面包养个野女人,自己的老婆吃糠咽菜,野女人却有金戒指金链子!
我家乡的爹妈都还在埋头种地,一辈子不知道金子长啥样!你们大伙儿评评理,冉国强这还是人吗?”
冉雨燕今天故意穿得十分朴素,脸上也没化妆,加上她这么一哭,旁边的仨妇女立马跟着助阵,帮着骂冉国强,就仿佛她们都是被冉国强抛弃的糟糠一般。
工人兄弟们最是热血,见冉雨燕一个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立马就有人克制不住,冲上去狠狠抽了冉国强一巴掌。
“流氓!畜生!猪狗不如!”
冉国强被一巴掌打蒙了,可紧接着又冲上来一个人,从背后用手肘狠狠撞击冉国强的后颈。
“你不是人!”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几十个人围上来,你一拳我一脚,把冉国强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冉雨燕带着三位妇女一边拉着魏厂长和廉书记哭诉,不让他们去劝架,一边瞟着冉国强暗自偷笑。
既然上一世的付春兰没变,上一世的偷情背叛也没变,那么,上一世被堵在厂门口,被一群工人兄弟群殴的事情,就也不要变了。
冉国强被打得鼻青脸肿,直到他一口血吐出来,工人们才停了手。
魏厂长和廉书记虽然看不惯冉国强日常的做派,但也不想闹出人命来,便开口让大家都散了。
工人们只是往后退了几步,都还远远观望着,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廉书记年纪比较大,想了一下,对冉雨燕说:“小妹妹,照理说这都是你家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
冉雨燕冷哼道:“家丑不可外扬?冉国强堵着他女儿的校门问女儿要生活费的时候,想过这是家丑吗?
他不管老家的父母,给外面的野女人吃香喝辣的时候,想过这是家丑吗?”
冉国强已经被打得爬不起来了,听到这句话眼神闪了闪,似乎是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