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雨燕眯了眯眼睛,冉国强要来市区是年前的事儿,那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着要包二奶的呢?
冉雨燕不动声色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饭盒,里面是热腾腾的锅包肉。
“大爷,这菜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我看我哥也不回来,您要是不嫌弃,就留着当宵夜?”
大爷乐了:“姑娘,你这兜子是百宝囊啊?咋这么多好东西?”
冉雨燕笑道:“我就在饭店工作,刚才您看到我开的车,那也是我们饭店的车。平时我就是做采购的,这些个东西都不算事儿。”
大爷连吃带拿了这么多东西,跟冉雨燕说话就更掏心掏肺了。
冉雨燕很快就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又坐了两分钟,故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为难地说:“天色太晚了,大爷,我不等我哥了。回头我再给他打电话吧,这人也太不靠谱了。”
大爷赶紧说:“那你回,等你哥回来我替你传个话。”
“不用了大爷,您就歇着您的,这事儿也不用让我哥知道,否则回头我嫂子又要埋怨。”
大爷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王建国成家了?他不是个老光棍儿吗?”
冉雨燕支吾了几句赶紧离开,剩下大爷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车尾灯……
第二天,厂里不知从哪儿刮起的一阵流言,内容无非就是冉国强的桃色新闻。
消息传到冉国强耳朵里,冉国强不以为意。
这种新闻,只要没抓住现行,对于男人而言其实并不影响什么,甚至还可以看做是自己的“光荣史”。
显然,冉国强就是拿这些桃色新闻当成是自己可以炫耀的辉煌战绩,不但不反感、不解释,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
分厂的廉书记年纪大了,不想多管闲事,但还是端着茶缸子去冉国强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旁敲侧击了一番,示意冉国强已经有幸福的家庭,就别给自己找麻烦。
但冉国强一脸的不耐烦,显然是左耳听右耳冒,廉书记便也没再多言,端着茶缸子又出来了。
虽然当事人不在乎,但廉书记不能不在乎。
廉书记从分厂还是一片荒地就在这里,分厂就像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总不能因为一个冉国强,就让人觉得分厂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廉书记在厂里转了一圈,便找到了话题的来源,于是摇摇晃晃地来到收发室。
“老徐,我来蹭一杯开水啊!”
廉书记笑着跟门房的徐大爷打招呼,徐大爷赶紧把人迎进来。
“廉书记您说笑了,我这儿的水哪儿有您办公室的香啊!”
“哎,大家喝的都是一条江的水,哪儿有什么这儿香那儿臭的说法!”
廉书记笑着把茶缸子递给徐大爷,让他给自己添水,一双眼已经把房间里打量了个遍。
徐大爷把蓄满水的茶缸子递还给廉书记,廉书记笑道:“老徐,你是咱们厂的眼睛,最近可是有什么人来过了?”
徐大爷眼珠一转,便明白了廉书记的来意,立马竹筒倒豆子,把昨晚上冉雨燕来过的事儿给讲了一遍。
“我呀,也是岁数大了,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姑娘口口声声说是来找王建国的,可她对王建国的事儿半句都不打听,反而是对冉厂长的事儿刨根问底——您说,多可疑!”
廉书记沉思了一下,想着这姑娘如果不是绯闻女主角的家人,那便是冉国强媳妇的娘家人,便问:“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二十出头,年轻漂亮,还自己开着车——喏,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