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当然是就业问题!(香怜的情绪很激动)
我明明是教育专业的高材生,毕业之后却没有任何公职院校肯接纳我!
他们美其名曰,是没有合适的岗位空缺,实际上我能不清楚么?肯定是因为我那个无恶不作的赌鬼父亲,在联盟警队留下了许多不良记录,才让公职院校觉得不能把重要的岗位交付于我!
那个该死的家伙!明明已经死透了,却还在影响我的人生!!
(君莎小姐见状,让警员们安抚了她的情绪)
问:后来你是怎样度过这段艰难时光的?
答:我被迫选择了私营幼儿园,放低自己的薪资要求,只希望能尽快获得收入。
那时候的我身无分文,母亲遗留的财产,早就在上学期间消耗殆尽。并且,这些年我还要从中拿出相当一部分,用于购买她续命的药物。
说来不怕你们笑话,在我父亲自杀之前,我甚至都拿不到母亲瘫痪的社会补贴。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拿去当赌资了,直到他于5年前跳楼自尽,我才能逐渐吃得起饱饭。
后面,我成功入职了这家幼儿园,尽管工作环境非常糟糕,但起码我有了稳定收入,想着今后的生活一定能越来越好。
可我并不清楚,我父亲生前得罪的那群债主,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的发展。
见我有了工作,他们便三天两头上门恐吓我。我在极度的恐惧与不安之下,只能选择向他们妥协,毕竟我那该死的父亲曾给他们立过字据,说是未来将由我替他偿还债务。
(香怜说到这,突然面带笑意的看向陆一。)
侦探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先前听你和警员们交流的时候,他们是这样叫你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如今坐在这里,正在为我的行为负责。可是,回顾我这短暂而又精彩纷呈的人生,谁又来对我负责呢?
(陆一沉默了片刻)
问:你有尝试过报警吗?我是说,在每一次遭受不公的最初阶段。
答:那是必然的!还用说吗?
但报警又有什么用呢?早年的家庭暴力,警员都是大事化、小事化了的予以调解,我母亲又是不愿惹祸的性子,想着总有一天能让父亲醒悟。
可她的下场是什么?
信任警员的下场到底是什么??
再说后面发生的事,我知道你们认为我杀死校长是错误的,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在最初他骚扰我的阶段,还没有形成真正的性-侵害,我报警的结果会是什么?
你们只会帮我警告他、教育他!可后面呢?在事情平息之后,我还不是要自己面对他?
可以预见的是,我会在工作中处处遭到排挤,他却能继续享受权利和财富!
最终,我面临的,要么是向他低头,成为他宣泄欲-火的玩具;要么是离开这所学校,失去我最后的生活保障。
可无论我怎么选,从结果来看,受伤的不都是我吗?
他最多只是名誉扫地,丢一些脸。而我失去的,是自己的贞洁或收入来源!
(香怜说到这,情绪再一次激动不已,似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继续答道:陆一侦探,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回答我吧?
超过70岁的大爷大妈,在菜市场随手偷走“价值低廉、不予立案”的蔬果;年龄尚浅、但已然进入懵懂期的小男孩,肆意妄为的掀开女教师的裙子,甚至装作无意,在她们胸前抹一把……
那些发生在社会各处角落的不公之事;那些并不符合立案判刑的标准,却实实在在伤害了别人的所谓小事。
单靠报警,真的有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