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起身凑到桌面上:“如果真的做成,这个公司在南朝岂不就是千夫所指,全民唾弃了。他们旗下的艺人本来就因为公司的舆论受到质疑,很多合约都在商谈中,如果处理不好,这些艺人会统统出局的,到时候公司直接破产都说不定呐。
哇,果然够狠……这事我可以参与,他们有好几个艺人,合约要到期了,也有意到大湾区发展。”
这女人嗅到了肉腥味儿,这时候去挖墙脚,那不能叫挖墙脚,那叫救人于水火,解人于倒悬,那些人即使签了便宜的合约,也得对她感恩戴德,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在舆论上稍稍做点手脚,解约金也不会付出很多。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选择的艺人很重要——南朝盛产唯利是图的白眼狼。
邹协抿了口茶:“你倒是给我提了个思路。最近几年,南朝从我们这进口的大米,同等质量比美国米便宜百分之七点五,这很不合理,而且他们采购的数量也不算多,几万吨而已,毕竟国内他们人口也没有那么多,回去我倡议一下,这种情况理应得到纠正。”
顿了一下接着他又补了一句:“我就种大米的,南朝一年的采购量,我自己的产量都够了,不是什么大事。”
王龙带头表现出震惊的神色:“我的天,这就是实业大佬吗?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啊。”
国其聆捏着下巴,也琢磨开了:“亮哥,咱那个酒厂,好像有南朝的业务吧?要不把价格降一降呢,把精酿抽回来,资源调到纯生和原浆上去。”
党亮点头:“倒也不是不行,反正精酿贵,在那边的销量也不好。年节了,正好做个促销。这样,阿涵,等你合约拿回来了,来帮忙带个言,别嫌是小厂就好。”
李涵早已经诚惶诚恐了,忙不迭的点头,还站起来给党亮实实在在的鞠了个躬:“谢谢,太谢谢了,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党亮一摆手:“也不止是为了你,之前也说了,你这样的人,在南朝数量还是不少的,不能开这个例子。再说这里面我们也不是挣不着钱。”
张琪琢磨了一下:“南朝那边那个酒,到底是白酒还是米酒?听说度数不高?”
“是烧酒,低度烧酒,和清酒差不多。和咱们追求醇厚凛冽后味绵长不同,他们的风味以清爽为主,在国际上还算吃得开。
新开生产线不是问题,你要是有兴趣,回头咱们再聊,重做一个品牌冲一下。”
一听她的话,党亮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大概是想借着他和国其聆都有酒厂的运作经验,想要在这里插一脚,同时也借着这件事为由,顺便做一个投资,酒这个东西,即使打不进南朝市场,国内的消费群体也足够了。
但是这种事,具体的就不适合在这种场面上聊了,因为这不是一个短期的项目,而包括邹协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未必落到实处,主要是引动舆论,推动市场价格有一个短暂的波动,然后关注此事的人自然就会冒出来,认为他们在里面真的动了手。
如果形势足够好,真动手也没什么,毕竟这都是有利可图的事。公开来说,为的是先声夺人,给对手一个恐吓,也是召集有意向的友方的一个信号,如果没人来,那这事儿就是悄咪咪过去,也就过去了,并不会对两人的基本盘有什么影响,他们卖的是产品,还是不出名的产品,又不是需要注重品牌利益的大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