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走了。
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秦拾月看着手中密阁的令牌,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个儿时的玩伴身影。
那一年,杏树下,她被一群街头混混围住,瑟瑟发抖、满眼惶恐。
幸而有人护到她面前:“丫头,别怕。”接着便与人厮打到一起。
“哥哥。”
她声音颤抖。
在微凉的风吹过时,空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她看着满身是伤却笑的灿若星辰的他,忍不住落泪:“你会一直保护我吗?”他们虽然是邻居,可却自幼一起长大,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她已经把他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当然会。”
他会一直在。
只要还有力气便不会停。
可这句保质期却并不长,没过多久他们一家就不见了。
她问过秦镇远。
秦镇远说是他们犯了错,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当时幼年她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只知道说一直保护她的人食言了,甚至还暗暗在背地里骂了很久。
直到成年之后,她才知道最后一次见面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所以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让留情无论从相貌到性格都变得截然不同了?
想着心脏不由一阵剧痛席卷,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久久无法平静。
这时,孟润玉走了过来:“大小姐,你怎么了?”
“我……”
秦拾月不知怎么说。
前世看不出顾清欢是白眼狼也就罢了,为什么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她也认不出来?
想到她之前还各种怀疑留情的用心,就更难受了:“我竟没认出一位曾经的故人。”
孟润玉想了想:“那估计是故人变化太大,你不认识也属于正常的事情。”
“的确很大。”
“那我想对方不会怪你的。”
“是么?”
秦拾月紧了紧手中的令牌。
孟润玉笑着点头道:“好了,下次再道歉便好。”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指了指楼下热闹的人群:“今天有好玩的事情,大小姐确定不和我一起去看看?”
秦拾月往下看了看。
今日的墨香阁比平日看起来热闹多了。
这让她不由有些好奇:“今日是什么时情?”
“墨香阁的老板说,今日去地下赌场兑换筹码,可以一比二,所以很多人都来占便宜,可热闹了。”
“一比二?”
秦拾月有些心动。
不过理智却将她拉住了。
毕竟她虽然现在有了点银子,可却输不起,浪费一两银子在那里都是会心痛的。
孟润玉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非常大方的拿出自己的银袋子:“银子我出,赢了归你,输了算我的。”
“这可是你说的。”
秦拾月对敲诈孟润玉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上手就将银袋子抢了过去。
孟润玉则是丢给她了一个牛头面具,自己则是带上了一个马面:“好了,我们牛头马面小组,一起去赌场赢一波!”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