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以常说道:“事情从快处理,你现在去找他们拿个主意,我得去找老爷子回话了。”
再说步吉用神行法,两天两夜才到了白云峰主仓,白云峰连绵近百里,其中数十座山峰直入云霄,因此称为白云峰。因为位置易守难攻,再加上距离与南方野人交战的前线临近,因此后方的物资供应全部储存在白云峰一带,白云峰主峰上是主仓,存的东西最多,其他仓库的调度命令也得通过主仓发布,因此步吉先到了主仓。
主仓的人早知道了十哲要来,早就布置欢迎,步吉只说了一句所有仓库准备好调粮,便径直走到室内,主仓的人忙说道:“步吉大人的吩咐我们当然不敢含糊,只不过这白云峰仓库数十座,都发调令怎么着也得需要些功夫,步吉大人这一路赶来也是累了,不如在这里坐一会喝口茶,这点事情我叫手下人去办就是了。”步吉点点头,主仓管事的忙叫人去泡茶。然而步吉这一行里连着两天用着神行术,加上不及休息,身体早已劳累不堪,眼见着自己到了白云峰,再加上好不容易一坐下不自觉坐在椅子上,靠着桌子睡着了。这一觉居然一直睡到入夜,听着门外叫嚷着“着火了”,“野人袭营了”。
步吉方才醒来,忙问怎么了。旁边的下人答道:“一队野人袭击了白云峰,粮仓挨个放火。”步吉忙走出室外一看,果然白云峰到处是火光冲天,步吉运起功法,顿时乌云密布,少倾一阵大雨降了下来。然而火已成势,加上步吉此时气息紊乱,施法本来就是事倍功半,让火一直烧到后半夜,才渐渐灭了。
第二天主仓管事把损失大体统计了出来,报告步吉,主仓已然粒米不剩,其余大小粮仓也多半被烧得分毫不剩,不要说往外调粮,供应前方将士也已经不够。步吉长叹一声,想到触国国家大计就败在自己一时疏忽,让一把火烧成这样。自己对于触国、对于恩师可谓是百死莫赎,气急之下正要拔剑自刎,却被主仓管事拦住,也不说旁的话,借拦着步吉自刎的动作,偷偷将一本账册塞到步吉袖子里。步吉恍然大悟,想到:“南方野人自南北守人率部来降以后只能勉强自守,如何能带人偷袭我后方辎重,更何况白云峰粮仓数十年没有出过事情为何我今天一来就全部被烧了,这岂不是一出死无对证?
这个管事如今给我这本账册恐怕此事不小,我今日若是死了,岂不是随了他们的意?”正思索时,步吉门下四近卫随后也到了白云峰,步吉本是让他们随后前来护送大车到粮仓,现在倒是用不上了,步吉转念一想“这个管事倒是有几分聪明,不过这事未必泄露不了,我不如帮他一把。”便对四近卫说道:“白云峰失火这个管事难辞其咎,你们几个抓了这个管事跟我回去。我要好好的审问他。”
“不必了,步吉大人把这个人交给我就可以了。”众人循声望去,看见那人正是桐魁。桐魁一瞬之间到步吉面前说道:“刚才我看见步吉大人调动军粮出了差池要以命抵罪,我本以为步吉大人是个有担当的君子,没想到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步吉正色说道:“我并非怕死,只不过这火烧的恐怕有些蹊跷,触国太平多年,难免没有人心怀不端想要做点什么无父无君的事情。”桐魁也不答话,掌心运起来,本是无色无形的,桐魁却将在掌心之中汇集成一个可见的球形实体,接着手臂一挥将那股球状的扔到五十步之外的石碑上,顿时将石碑砸个粉碎。
这种东西本身没有多少力量,只有配合以种种变化才能显得有威力,以纯粹的形态聚集成实体又直接用来扔出去砸击,显然不是作战的手段,桐魁借此展示力量罢了,桐魁见石碑碎了,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步吉大人自便吧,不过这个人恐怕要家兄来审问,步吉大人交人吧。”
步吉也知道一战在所难免一边说道:“我奉了相国大人的调度粮食为的是触国大计,这个人在我的差事上犯了岔子自然应该由我来先审问。”一边取出自己连山归藏两把古剑,摆出架势准备应战。“四近卫,你们保护好那个管事,其他的事情你们不需要管。”步吉说道。桐魁笑道::“你想打我自然不怕,只不过你那个老师恐怕不希望十哲之间同室操戈吧。步吉大人,为了一个犯事的小官何必闹得不愉快,交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