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吧，这次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妹妹，是她以死相逼，我才来的。”田磊说着，就痛哭流涕起来，“顾清屡次欺负她，上次甚至控制她吃大便。”

“你们谁都没受伤，就放过我吧？”

“谁都没有受伤？”许檀重复着这句话。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他心口就是一痛。

但他无伤。

“是啊，你们都好好的，我只是想吓唬吓唬顾清，以我的枪术，真想狙击她，她早就死了。”田磊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见到你们都绕道走。”

许檀居高临下看着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砰！

一声枪响后，许檀才慢慢开口：“是什么让你觉得，无耻狡辩能糊弄过我？”

田磊倒在血泊里，半个脑袋都被打碎了，他仅剩的一只眼睛瞪着许檀，竟是死不瞑目。

“我确实信奉宽以待人，但你选择做我的敌人，那就只能你死我活了。”

许檀将他的尸体一脚踹下楼去，惊动了底下的丧尸，很快二三十只丧尸就围了过来，将田磊的尸体吃掉了。

将田磊留下的枪收好，许檀才打电话给顾清。

没等他开口，顾清就抢着说：“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许檀不自觉嘴角扬了扬，说：“让你担心了，没有受伤。”

“呼，那就好。我，我也没有担心，我对你还挺有信心的。”顾清话说得磕磕绊绊。

“是。”许檀嘴角又上扬几度。

王靖声音弱弱传来：“你就嘴硬吧，看看那地板上，都是你走来走去跺出来的坑！”

许檀笑了起来。

“我没有，不许笑！”

“好。”

“你在哪里，安全吗？”

“环球大厦楼顶，暂时还算安全。只是下面全是被田磊吸引过来的丧尸，我异能见底了，没法再传送，只靠一把枪，我怕打不过他们，你来接我，好不好？”

“……行，你等着。”

挂了电话，顾清低语：“咋还撒上娇了呢，异能见底了，吞噬晶核不就可以补回来了？他那么多晶核呢。”

“咦，啧。”王靖哼了一回声，出去招呼自己队员，给车换备用胎。

见他们这边动了起来。许檀也完全放下心来，给自己治疗后脑勺。

之前怕异能不够，他都没敢治疗。

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抱着顾清中弹倒地，胸口剧痛，血汹涌而出。

诶？

许檀愣了愣，画面中的场景，就是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他解开衬衫扣子，抚上心口，皮肤光滑，心跳有劲，呼吸顺畅，毫无伤痕。

突然出现的画面中，这里被打穿了。

但现在，他好好的。

”怎么回事？”

许檀眉头紧锁，努力回想。随着治疗完成，也没有更多画面出现。

也许，是幻觉。

突然，许檀扣衣扣的动作一顿，盯着扣子睁大了眼睛。今天出来时，他明明穿的珍珠贝扣子的白衬衫，现在怎么变成了普通的白树脂扣？

他完全没有换衣服的记忆。而这衬衫确实是他的旧衣服，存在空间里，必须他自己才能取出来。

中弹，八成是真的发生过！

他的记忆，是磕到脑袋才遗忘了，还是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