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出兵,姜国风险也很大。”
“我的目的不是真的要开战,而是要威慑,同时你不是说郢国的大军已经压向宣姜两国了吗?我会让陆羽带一部分人,佯装是郢国的前锋,已经攻进了宣国腹地。
同时让凉州、耀州分别上书急报。郢国已经打了过来。”
“这有漏洞,郢国若是破了边关,定然会有急报。”
姜俊妩抬眸,凝视着上官瑜:“这不难,不还有单太尉在风雪关吗?由他们那一拨发出急报。”
“无中生有?”
姜俊妩颔首:“献州如今已经不是辰王的封地了,再加上兖州,只要把阵仗闹出来,穆珺定然会派出护城军。”
“可各地都有驻军,完全用不着泾阳城的。”
“怎么用不着,你觉得穆珺敢赌吗?当四面楚歌压过来,他却不知道真伪,必然会觉得地方军根本抵抗不了姜和郢国的大军。
如此穆珺不仅会调出护城军,还会将最近的军队也派出去。”
上官瑜目光闪烁:“虽然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但是时间上应该赶不及吧?”
“只要在问斩之前能把护城军逼出去就可以。”
皇宫内
穆珺面对着众多的奏折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倒不是他看不懂奏折中的内容,而是奏折实在太多了。
他刚刚登基,穆璟又闹了这么大场,姜国又在被宣灭了四年后再次复国,还有郢国的各方压力。铺天盖地的奏折差点没把他给淹死。
如今摆在穆珺面前的,有新帝登基的各种事宜的文件需要他审批,有参与穆璟谋逆的罪犯需要他处理。
姜国大军压向了宣国的边界,甚至已经顺着岷江来到了兖州旁。
宣国境内最大的几个州郡,纷纷上了急报,请求支援。
边关也是用跑死了三匹马的代价将北境的消息送了进来。
几乎是在同时,镇龙山的风雪关、临关、雁回关,全部失守。
军马的调用、粮草的安排,都需要他这个新帝给安排下去。
但是穆珺对这些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他不知道各种文件往年的审批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各地驻军是有多少,不知道他们如今所处的方位,又有多少危害。
更不知道该调用多少的兵马、哪里的兵马、各地的地形气候如何筹集粮草。
是否用国库,该命令谁出征。
他甚至已经完全不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奏折,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些都需要他给个明确的任命出来。
没有上面的文件,下面有的是法子推三阻四。
可如今,哪里还有拖延的时间?
无论上面怎么乱,下面总有人巴不得越来越乱,好发国难财。
而穆珺的身边虽然有几个辅助,但满耳朵里听到的事情简直让他根本处理不来。
听了这个就忘了那个。
如今各处的事情都很紧急,根本没给他慢慢思考的机会。
穆珺已经被淹在奏折里三天没睡一个好觉了。
他真的很想甩手不干了。
但是他又不敢。
他若是真的甩手不干了,陛下还有很多的儿子想来干呢。
能不能干的了那是两说,反正不会轻易让给别人。
雍王来了两次,看到能把穆珺淹死的奏折,又闭了嘴躲了出去。
最终穆珺实在扛不住那些紧急到火烧眉毛的急报催促,浑浑噩噩中将护城军给派了出去。
这里支援两千,那里支援六千。
两万护城军被拆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