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面皮薄，所以只是私底下这样。

其实他原本不这样的，只是偶然一次这样说了，发现她红了脸，故而才会经常这般逗她，想要看到她露出鲜活的表情。

而不是冷若冰霜，待他如无物一般的死寂。

夏侯明渊走后，清雪赶紧从首饰盒的暗格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吞了进去，却被故意折返回来的夏侯明渊抓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他阴沉着脸质问道。

清雪抿唇不语，夏侯明渊步步靠近，眼神阴鸷森冷，“是避子药丸对吗？”

“难怪这么久你的肚子都毫无动静，原来每次事后你都服用了避子药丸。”

他眼眸猩红，抓住她的如雪皓腕，一字一句地冷声问道：“你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云清雪，你没有心，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爱我？”

“为什么？”

清雪抬眸直视他的黑眸，“你不顾我的意愿强娶我，这叫对我好？”

“你将我困在东宫不得自由，这叫对我好？”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齐言澈，却拆散了我们，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嫁给你，却依然求陛下赐婚。”

“你的爱太过自私，太过沉重，我受不起。”

清雪说完后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掉落，唇色泛白，看上去楚楚可怜又透着绝不低头的倔强坚韧。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他的心尖上寸寸凌迟，令他痛不欲生，“原来你就是这般想的？”

她微微扬起的脸庞布满泪痕，容色凄绝，美得耀目。

过了几息时间，他漆黑深邃的黑眸里蓄满病态般的偏执与疯狂，“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妻。”

“从今以后你不许踏出东宫一步，直到你有孕为止。”

说完这句话他就大步离开了寝殿，黑眸里氤氲着令人骇人的森然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