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完了？”

“对，昨天他们带人回来没多久那人就醒了，把什么都交代了。”

这倒是省事了。“那我们？”

郑大人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看赵婆娘和小梅，从袖中拿出一卷纸递给了罗素素：“这是人贩的供词。”

“您直接跟我们说吧，不认字。”

“那个晕倒在你们门口的犯人叫林小八，诨名小八爷，是咱们县里挂了名的混混。他说是何二欠了他银子，没钱还所以把女儿抵押给他了。”

“你说啥！”赵婆娘难以置信，上前揪住郑县令的衣领，很快意识到这是县太爷，连忙松手，赔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您不会说错了吧。。。我们。。。他好歹也是小梅的亲爹，会不会是那个小八胡说的？”

郑县令整了整衣领：“大嫂，我理解您的心情，为怕疏漏我亲自审理的，确实是这样。而且何二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在你们门前晃荡，可不是心里有鬼么。”

赵婆娘握紧拳头，恨不得要杀人一样的表情，恨恨的讲道：“这回又是因为啥欠钱，赌博吗？”

“是的，这次欠了头家的高利贷，五分利，如今也有五百多两银子了。”

“天杀的何二！假充什么大脸，活该穷死！”赵婆娘的恨铁不成钢已经达到了顶峰，若说以前还有三分旧情，现在可是一点都没有了，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吃他的肉。

“林小八说，原本约定的是将何小梅说与他做妻子，这账就算了。可是何二这边迟迟没有将女儿送来，所以他就去逼了一下，何二就给了他地址，让他自己办事去。”

罗素素冷哼一声：“哼，说亲不成就开始用强，真是好爹！”

“我们也审问了何二，他知道林小八承认了，自己也没法抵赖。说自己知道最近几天家里只有何小梅一个，因此想着叫他快点把生米做成熟饭，自己不放心还想来听听动静，被我们抓个正着。”

赵婆娘将小梅搂在怀里，面目狰狞，而小梅早在听见何二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现在像个木头人一样任由娘抱着哭喊拍打。

罗素素稍稍背过去，悄悄问郑县令：“郑大人，既然他俩承认了，那这个案子怎么判？”

“林小八入室欲行不轨，放高利贷，这两罪并罚，能判他两年。至于何二，拐卖良家妇女，本该流放，不过。。。”郑县令用眼睛瞟了瞟赵婆娘两人，言下之意分明是这是人家亲女儿，恐怕还得看家里人的意思。

赵婆娘一把推开小梅，壮着声气：“县令大人，我们要求狠狠地判！最好直接打死算了！”

滥赌成性，还要卖女儿，这赵婆娘如何忍得了？

“赵婶子，他的罪罪不至死，不过既然主家要求严判，那么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唉！”赵婆娘最终还是扶着小梅离开了，再多的不甘和恨意，只能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到头来让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罪。

看见两人远去，郑大人回身，又问罗素素：“罗大人，这林小八交代的，他昨天是进了房中才晕倒的，我刚刚没有讲出来，倒是想问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