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证据,我认,但若是没有,那我要诬告的人受到惩罚。另外,我也要知道是谁陷害我。”
“你要求我?”男人的声音陡然增大,他身后的人都吓得退后了一步,“很少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现在各地都在平反,革委会的权利和威名远没有之前大,就算搜查,也要走正当程序,甚至到明年,就会被政府取代。
孟晓曼并没有被他吓到,“我这是应该享有的权益,要是人人诬告都可以不受惩罚,那社会岂不是乱套了。再说了,你们被当成枪,耍得团团转,难道不生气吗?”
这句话正戳中了男人的痛点。
周从安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身材高挑,脸蛋清丽,虽然穿着简单,却掩盖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材。
像这样跟娇花一样的女人,他见过不少,但往往越是娇美,下场越凄惨。
不过像她这样娇美又倔强有脑子的却不多见,他的心里突然有点希望她是清白的了。
但心软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又心硬起来,无论是谁,只要违了规,犯了法,都不能轻饶。
时间太久,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曾经在这种女人身上吃过的亏。
孟晓曼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为何气场突然变得冷厉。
他深深地看了眼孟晓曼,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绕开她,带着属下大踏步进了屋子。
孟晓曼随后进了客厅,看到缩在沙发上的吴奶奶和安安。
孟晓曼从吴奶奶手里接过安安,小声安慰。
对担心的吴奶奶说:“别怕,没事的。”
客厅窗台边放着一个五斗柜,是之前孟晓曼淘来的,用来放茶具杯子和暖瓶,此刻被一个暴力的小兵弄翻在地,玻璃杯哗啦碎了一地。
孟晓曼捂着安安的耳朵,眉头皱起,像他这样搜查,即使没查出来什么,家里的东西也得损失一半。
周从安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指着一地的玻璃渣,“谁干的?”
一个小兵,畏畏地举起手,“···我。”一点不见刚才的粗暴。
周从安一脚把人踹到玻璃渣上,“让你们搜查,不让你们打砸!给我滚出去!”
小兵顾不上一手的玻璃渣,赶紧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
“站住!”
“周,周队。”
三米外的孟晓曼都能看到他打颤的腿。
“把钱赔了!”
小兵从兜里掏出一把钱,也没数,瘸着腿走到孟晓曼面前,“对,对不起,这是赔偿。”
钱票子皱皱巴巴,上面还染着血和玻璃渣,孟晓曼皱眉,“放茶几上吧。”
谁知小兵的手还没伸到茶几上,就被周从安呵住了,“亲手给!”
小兵又伸到孟晓曼面前,恳求的看着她。
孟晓曼不悦的扫了眼发话的人。
不是,这男人有病吧。
孟晓曼接过钱。
她不怕血,只是嫌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