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也曾打听过苻羽的由来,但是她就是不说,所以,当苻羽问他他以前的事的时候,他也不告诉她。
苻羽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这天,苻羽走到大雄宝殿门前,听见里面传来念经的声音。于是她在门外小声地喊着:“了尘,了尘。”
这么叫了几声,了尘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打开门,问道:“姑娘有何事?”
苻羽背着手,拿出了气势,对了尘说:“了尘啊,又在念经呢?”
了尘无语了,不在念经,他还能在睡觉?真是阿弥陀佛了。
苻羽也自知尴尬,她拍了拍了尘的肩膀,却被躲开了。她轻咳几声,说:“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成佛啊?”
了尘不说话。能成佛就怪了,她天天来打扰他做功课,她还好意思问的吗?
苻羽又说:“了尘啊,你别老是不说话啊,你这样,显得我很尴尬的。”
“姑娘在寺庙里待了很久了,是时候……”
苻羽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开口打断他:“哎?了尘啊,我现在是男子,以后了别喊什么姑娘了。”
了尘打量着她。男子的衣袍穿在身,一头长发只用一根一条白绸缎系着。整体看来,还真的像是一个翩翩公子,喉咙也做了修饰,看起来更像个男人。
如果他不知道她实为女子的话。
“了尘啊,本少爷呢,也饿了,能否给本少爷做些吃的?放心本少爷会给你报酬的。”
了尘有些生气,连忙说了好几声阿弥陀佛后才压制住了这怒火。他温和地说:“姑娘,这午饭刚过,怎么……”
“嘻嘻,我饿了嘛,快去快去。”
了尘无可奈何,只好去厨房替她准备吃食。
说来也奇怪,苻羽身上好像有花不完的银子,这是在她来寺庙的第二天晚上开始的。
那天晚上,了尘起夜,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和苻羽说些什么,然后黑衣人给了苻羽一锦袋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了尘也不怕麻烦,毕竟他只身一个,还怕连累什么不成?所以他没有赶苻羽走,任由她在这里疗伤。但这伤也好了,这女人还赖着不走了?每天使唤着了尘,但还是是会给报酬。
说使唤,也不过是煮饭,煲水之类的,还在了尘了接受范围。不过了尘接受不了的是,她天天来打扰他!
苻羽在院子的树底下摆了一张方桌,还有两张凳子,她正坐在凳子上,笑眯眯地看着从远处而来,端着一碗面的了尘。了尘把面放桌子上,同时坐在苻羽对面,看着苻羽吃面的样子。
不得不说,苻羽的一举一动都很斯文,看起来赏心悦目。了尘想,她一定是来自哪个大家的。
很快,苻羽解决了一碗面,满足地打了个隔后,揉着肚子对了尘说:“做得真不赖,为什么不考虑当个厨子而要当和尚呢?”
了尘愣了愣,说:“你还没告诉贫僧你为什么会受重伤呢。”
苻羽知道了尘在她没有说出她的底细之前,他是不会回答她关于任何他的问题,于是作罢,没有再追问下去。
了尘说:“你吃完了,就别打扰贫僧做功课可以吗?”
苻羽一只手撑着头,笑道:“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对我不客气了,出家人不应该慈悲为怀吗?”
了尘听了,心里也是有怒火,但是压制住了。
她也太无耻了吧?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好的吗?不知道羞耻吗?她这样赖着佛都有火好吧?
苻羽看了尘的表情,心里一乐。她起身,对了尘说:“我去投个香油钱。”说完就走了,只剩下憋屈的了尘。
苻羽表示,偶尔逗逗这小和尚还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