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珂用匕首扎着猪头,一只手拽着野猪的前爪往回走。
两百多斤的野猪,肯定不能一家独享,要和社员们一块分。
看到花珂把这么大的野猪弄下山,田野上的社员放下农具跑过来献殷勤,“楚珩家的,不愧是你,你累不?你休息会,我们来扛。”
“那你们把它抬到大队长家,猪头我家要,等会我再去割点肉。”
“好嘞!”
孩子们看到大人抬着大野猪过来,欢呼雀跃,“耶,有肉吃咯!要分猪肉啦!”
温南栀看到花珂回来,倒了一杯水给她,“妈妈喝水,妈妈好厉害!”
“谢谢闺女。箩筐里有几只兔子,你把它们放到鸡窝里。”
“好。”
王宝菊从金宝家跑回来,“柯啊,咱家只要猪头啊?!”
“怎么可能,你们想吃啥,我想吃烤五花肉。”
“我给你爹要点猪大肠,他好那口。猪蹄也来一根。”
因为野猪是花珂一个人打的,所以她分大头,大队长让村里的屠夫割了十斤五花肉,猪肚猪大肠以及一根猪前蹄。
其他的肉按人头分给一大队的社员,连知青们也分到了肉,一个人三两。
分肉分了快两个小时,这天晚上,一大队家家户户都吃上了肉,好些个小孩子端着碗出来,和伙伴们交换猪肉吃,脸上洋溢着灿烂纯真的笑容。
花珂把烤好的五花肉放到生菜里面,轻声说:“爹,我还打了一头两百斤左右的野猪,晚上我偷偷把它带回来。你有空把它做成肉干吧,我带点给珩哥吃。”
“行。你把它藏哪了,要不我去把它带回来?”
“没事,我自己去。”
“那你注意安全,走慢点。”
“嗯。”
凌晨三点多,温家厨房凭空出现一只猪,花珂抱着闺女,惬意地睡着。
上午六点多,温楚钊给温定钧打下手,用斧子劈开猪头,“爹,嫂子太凶了,这猪眼睛被刺瞎,头骨都被砸碎了,我要是有她一半力气就好了。我敢打包票,大哥绝对不敢和嫂子吵架,嫂子一巴掌呼过去,大哥的脸要不得了。”
“你少操点心,人家过得好好的。”
他也羡慕小珂这身力气,要是他当兵时有这本事,那得多威风,花伯埙绝对打不过他,想到这,温定钧低笑几声。
社员们不舍得一下子把猪肉吃完,把肉分几顿吃,除夕和初一这两天,空气中弥漫着久久不散的肉香味,所以没人知道,温家偷偷杀了一头猪。
炸炮和南瓜在老家吃好喝好,一直玩到初四这天,花珂带他们回海岛。
火车鸣笛的时候,噗宝握着爪子写了几个字,把纸条和文小婷的尸体投放到东胜县派出所。
再后来,花珂收到了老家寄来的信,信里头说找到失踪快一年的文小婷,不过她已经死了,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在派出所门口,大白天居然没一个人看到她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找不到凶手和目击证人,非常离奇。
她身上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害人终害己,文小婷。公安怀疑是凶手写的,而且凶手文化水平不太高,“己”字写成“已”字,字也比较丑,当时噗宝气炸了。
温楚钊还说奇怪的是,文小婷刚被发现没到一天,她的家人就来到了东胜县,要求把尸体带走。
公安过来询问时,有几个知青吓哭了,淑娟婶平时骂那么凶,在公安面前安静得像鹌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公安怀疑她是凶手把她带走,哈哈哈。
看到媳妇低着头咬着嘴唇憋笑,温楚珩有些吃味,把信抽过来看,“有什么好笑的,我看看钊弟写了啥。”
“我没笑,我还没有看完,你把信给我。”
“不给。”
“你给不给?”
“你亲我一口我就给你。”
“切,我不看了。”
花珂转身,结果被他拦腰抱起,夫妻双双倒在被子上,“唔,臭流氓。”
“嗯,我是。”
炸炮为了赶超南瓜,维护自己的面子,念书念到口干舌燥,皱巴巴地出来喝水,听到爸妈房间传来的嬉笑声,嘴里嘟嘟囔囔:“为什么大人就不用上学呢?他们咋这么开心啊,呜,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