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很喜欢穿布拉吉的女同志,个子和我差不多,看上了钊弟,跟钊弟眉来眼去的——”
“娘,我可没有这样!你别诬赖我。是她单方面凑上来的,我又不喜欢她。”他爹喜欢娘这样的,他可不喜欢。
花珂八卦道:“那你喜欢哪一种类型的女同志,明艳大方的?小家碧玉的?清纯可人的?”
“我喜欢个高的、好看的、聪明的、善良的、有qian——”
话音未落,王宝菊朝温楚钊甩了一脸的水,“你清醒点!你个懒汉,谁看得上你。要求那么多,你寡着吧。”
“钊弟不用急啊,过十年再找都不晚。男人三十一枝花,遇到合适的人再说。”
“三十?他爹三十楚珩都要上学了。拖那么久干嘛,社员们指不定认为钊弟有什么问题。”
“那也不能强迫他没找到合适的人就结婚吧,万一娶回来一个专门搅事的,要离还是继续过下去?”
“娘,我觉得嫂子说得对,反正我不急。”
王宝菊还想辩驳几句,花珂岔开话题,“娘,那个文小婷怎么样了?”
“哪个?”王宝菊一时没反应过来。
“文小婷啊,去年过来的知青,给你下药那个。”
“噢,她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奇怪了,按理说这么大一个闺女不见了,她家人应该过来这边找找,问两句都行,可没有人来,你说是不是文小婷偷偷跑回家了,然后她家人里包庇她,不舍得她下地?毕竟下乡容易回城难。
现在找文小婷的就一个,淑娟立春那天清醒过来了,把文小婷骂得狗血淋头。这辈子我就见过两次淑娟骂人骂这么脏,一个是她婆婆,另一个就是文小婷。
要我说淑娟也有问题,人家不止一次拿饼干给她,她一个人全吃了,嘿,结果就她一个不清醒,但凡她分点给孩子吃,病情起码没那么严重。
我要是有啥好吃的,准给炸炮留点。”
花珂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我家南瓜不配吃你的吗?”
“谁说的,我肯定也给她留。我说炸炮就意味着南瓜也一起。”真是的,她没那么偏心好吗?
“哦。”
回家第一餐是温定钧做的,一半煲汤,放上香菇炖。另一半和土豆一块焖煮。
鸡油、鸡肠、鸡胗、鸡肝、鸡心和豆角一块炒,温定钧还做了凉拌马齿苋。
“好香啊!”炸炮闻着空气中浓郁的香味,去水缸边舀水把自己的小黑爪子洗干净。
原先那帮孩子分到鱿鱼丝没多久就回了家,虽然眼馋炸炮家杀鸡,但不好意思留下来,家里人说过饭点不能留在别人家,后天就除夕了,他们也可以吃鸡。
王宝菊把鸡汤里的肉和香菇盛出来,每个人的碗里装上一碗汤,把鲜嫩翠绿的豌豆颠放到鸡汤里烫几秒,大喊一声:“开饭了!”
炸炮看着丰盛的菜肴,“哇!我好幸福哦!”
王宝菊给炸炮和南瓜都夹了个鸡腿,“吃鸡腿,家里养的土鸡老香了。”
“给奶奶吃,奶奶在家里很辛苦。”
“给爷爷吃,爷爷在家也很辛苦。”
炸炮南瓜兄妹俩把鸡腿分给家里的长辈。
温楚钊:“……”感觉手里的鸡汤不香了,咋没人给他,他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王宝菊还想把鸡腿夹给炸炮,花珂喊停,“别推来推去了,给你们就吃吧,孩子们孝顺你们呢,这是他们的心意。以后他们给你们什么,都收着。我明天上山一趟,看看有没有野鸡啥的打几只回来,一个吃一个鸡腿。”
王宝菊背过身去,把眼尾的泪水擦干净。
温定钧放下筷子,欣慰地摸摸孩子们的脑袋。
温楚钊:“……”
得,他还是专心吃饭吧。等他以后有了孩子,他也要让自己的孩子把鸡腿夹给他吃。不给他就把鸡腿鸡翅都剁碎了,大家各凭本事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