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一行人从天明出发,经过了一整天的颠簸,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目的地——南郡。
苏婉宁从窗口往外张望,只见城墙青瓦层叠,宛如一幅水墨山水画,她轻声问傅砚辞。
“快到了吗?”
傅砚辞点点头,目光温和。
“到了,这就是南郡了。”
马车穿过高大的城门,沿着青石板路行驶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宅院前。
这是南郡知府王泉的官邸,他已经得到了傅砚辞的到来的消息,早早地带着几名身着官服的人在门口迎接。
傅砚辞率先下了车,王泉上前拱手笑道。
“傅大人,一路辛苦了!”
傅砚辞微微颔首。
苏婉宁跟着也踏出马车,抬眼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王泉客气地说道。
“我这宅邸的客房不大,要委屈大人和夫人了。我这就吩咐准备晚膳!大人今晚好好歇息!”
用完晚膳,傅廷宜识趣地说道。
“大哥大嫂住院子里大的那间房间,我住隔壁那间。”
风荷带着几个侍女利落地收拾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在隔壁的浴房里备上了热水。
苏婉宁洗漱完毕后回来,盯着还在看书的傅砚辞问道。
“夫君,还不洗漱吗?”
傅砚辞对上苏婉宁的眼神,终是放下手里的书卷,进去浴房洗漱了。
洗漱好后,他上床躺下,苏婉宁倒是很自觉地如往常一样和他隔开了一段距离,不过这床本来就小,睡着睡着,她一个翻身,自然又滚到了傅砚辞怀里。
……
天色刚刚泛白,傅砚辞便被院子里传来的动静惊醒。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怀里还在熟睡的苏婉宁,轻轻地起身,走出房间,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一棵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下,傅廷宜正手持一把长剑,挥舞着剑身。
傅廷宜见傅砚辞走了出来,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
“大哥,起得真早啊!要不要跟我过两招……”
他话还没有说完,傅砚辞就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
“你大嫂昨日坐了一天的马车,累得不轻,还没醒呢!你别在院子里练功,免得吵醒她!”
大哥还真知道心疼人了,不愧是大哥自己“骗”回来的大嫂。
傅廷宜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应了一声,然后安静地回房里去了。
苏婉宁这一觉睡得很熟。
第二天清晨,她被风荷的轻声唤醒,风荷见苏婉宁醒了,笑着说道。
“夫人,您睡得好吗?”
苏婉宁睁开朦胧的睡眼,声音还带着困意。
“夫君呢?”
风荷笑吟吟地回答,边说边帮苏婉宁梳着乌黑亮丽的长发。
“大人一大早就去了衙门处理公务。”
苏婉宁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泻下,风荷熟练地把它们编成发髻,插上一只玉簪固定。
她的头上还缠着一层纱布,她担心留下伤疤,还是和系统兑换了一些恢复药剂使用了,伤口快好得差不多了,但她还是有些在意,便用纱布遮住了。
这时,外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风荷去开门,侍女进来拿着一张拜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