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马稻说过后,低头把柳嫂跟前的瓜子皮扫了过去。
“听说没有,李狗子最近不敢出门了,一日三餐都是徐寡妇送过去的”柳嫂神秘兮兮的说着。
“贱”马稻说完后,往门前的小河沟吐了一口口水。
“你别说,中华动怒起来也挺吓人的,据说李狗子身上全是淤青,脸肿的像发面馒头,有一颗大黄牙都活络了”
“活该”马稻真的是惜字如金。
“不对呀,这些你怎么知道的”马稻看着柳嫂问道。
“徐寡妇出来的时候说的,她不说谁人知道”说完后,又情不自禁的从口袋里掏出瓜子,不过这次瓜子皮是吐到自己手心里。
“那儿那儿都有她的影子,浪里开”马稻气氛的说着。
“蛇鼠一窝呗”柳嫂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说道。
“不过说起艳丽啊,还是不好找回来,李狗子说两人到市里后,又跟着另外一个男的跑了,谁知道是真是假?能够把两个孩子丢下来不管,就没有想过后路,这里是不得再回来了”
“兴许在外面碰了几次壁后,再回心转意,也不好说”
“哎,就当她不存在吧”马稻把地扫干净后,挨着柳嫂坐了下来。
“咦,小两口还没有起来吗?”
“没有,两人就没有吃过早饭,经常睡到中午。年轻人不都是这样”
“还是年轻啊,现在让我赖床,我是做不到的,多睡一会儿就觉得抓狂,不是那享福命”
“这几天的心情啊是起起伏伏,本来想着李狗子回来,艳丽也有盼头了,谁知道人家就没有打算回来。你说说他柳婶,不抱希望还好说,劝着自己就当没有她,可是给了一线希望后又化为乌有。今早说雨轩几句,心里不舒服了还问我要妈妈,哎”马稻头靠在墙上,目光空洞的看向门前长出新叶的大杨树。小声的叹着气。
“慢慢来,他们姐弟俩,还有你被迫生活在一起,都是要一个时间过程的。俗话说的好,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再怎么样,那也是她的妈妈,有记忆的,想妈妈,肯定会的。真是那天回来了,毕竟是孩子的妈,咱热烈欢迎。不回来,日子也照样过,照样把孩子抚养长大。离了她地球照样转”
马稻苦笑一下,无力的摇摇头。
心里的酸楚啊,是难以言说的。
一阵鸟鸣,打破了原有的寂静,门前的大杨树上,一对喜鹊准备在此安家,不停的飞出去带一些小树枝回来。开始一步步的搭建新家。门前的大块麦地,随着春季一场雨水的滋润,让那抹绿犹如一张清晰亮眼的画卷呈现在面前。
人呢,活在现在,向往着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