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身处议论中心的几人变了脸色。
隐在暗处的手也都紧紧的攥了起来。
青雀等人碍于禧瑞先前的阻拦,尚且还有些犹豫。
可薛镜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顺手抽出身旁英武的佩剑,直直的就往秦工等人的方向甩去。
削铁如泥的宝剑裹挟着一阵劲风划过秦工颊畔。
现场众人只闻听得“咻~”的一声后,便见秦工脸侧缓缓裂开一道半指深的伤痕来。
温热的血液霎时喷涌而出,秦工这才后知后觉般惊叫出声。
“啊!是谁?谁敢偷袭我?”
还不知自己已然得罪了人的他,犹自怒意满满的瞪着禧瑞等人,试图从他们当中找出凶手。
不过薛镜也没让他久等,直接就站了出来。
“是我,不知秦工有何指教呢?”
胆敢肆意诋毁禧瑞,这轻轻一剑也都是看在他还是黄氏工人的份上了。
薛镜觉得自己此举已然是手下留情了的。
“若不是今日亲耳听见,我倒是还不知道,咱们这厂里,有这么多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
“一人一句间,便要污了一位姑娘的清白,诸位当真是好样的!”薛镜气急反笑道。
带着森冷寒意的眸子,缓缓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无声无息间,就足以叫那些被盯到且心虚的人心肝一颤。
所有人的后背都慢慢爬上了一层冷汗。
“薛……薛二爷……您怎么在这儿?”此时的秦工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张狂。
在见到薛镜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便如遭雷击。
精神大震之余,就连他脸上的伤都快要感觉不到痛了。
这会儿只能是哆哆嗦嗦的,语不成句。
“秦工猜猜看,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薛镜强压着怒气,缓步越过英武等人的保护圈,将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而后还是一直死死的盯着秦工。
他是听说过有些沿海地区有不许女子靠近渔船的习俗,但这些都不是秦工可以对禧瑞口出狂言的理由。
薛镜这几年,从未有一天落下过习武。
即便是后来为了更好的与人商谈合作,而刻意收敛了一部分,也丝毫不影响他此刻所迸发出的满身凛然锐气,逼得秦工下意识就后退了两步。
“腌臜东西,也敢来污主子的耳朵,简直是不知死活。”
此刻的他,倒是又有了几分,初到禧瑞的系统空间里时,那浑身扎刺的样子了。
看得禧瑞明显一愣。
心中被秦工等人所激起的怒气,反倒是莫名就消散了不少。
心道,“这小崽子,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副怒极了的模样却还是没怎么变化。”
只是这一次,她倒是也有幸成了一回被他所护着的逆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