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唐家越来越近,竹卿不住的捏着袖子咽口水,还不时掀开帘子往外看,玉衡知她有些紧张,安慰道:“你怕什么,这是你家,要见家人了还不高兴?”
竹卿哪听得进去。
到了门前,竟然是唐颐亲自来迎,玉衡颇感意外。
唐家人对竹卿都熟悉不过,可竹卿却一个都不记得,为打消竹卿的顾虑,白氏特意拿出另一只金镯来和竹卿手腕上的一比,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竹卿才放下心。
在外三年,总算找到家人了。
至此和和睦睦吃了一顿饭,喝过一盏茶后,玉衡提起了和竹卿的婚事,当着竹卿的面问唐颐,三年的婚约可还作数。
唐家人为着竹卿,哪有不应的,只待玉衡问过宋承,来定婚期即可。
而宋承骤闻此事,也是一头雾水。
“她还活着?这怎么可能!”
玉衡拱手:“父亲,阿卿确实还活着,三年的婚约也并未毁去,有劳父亲上门和唐家定婚期,越早越好。”
宋承看一眼儿子,神色冰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她险些杀了你又间接害死你母亲,就算她现在不记得当年的事,等她想起来,你当你有几条命经得起她再来一刀?”
玉衡一凛,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
“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宋承道,“你怕我找唐家的麻烦所以一直不说是她伤的你,只说是玉镜门的逆贼,我问问你,哪个逆贼能离你一步以内又能下这样的狠手,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死心…当真娶了她,来日命妇入宫,她伤了宫中贵人,圣上雷霆之怒,你我还要不要命了!”
“她不会。”
“你说她不会她就不会,她能听你的话?”
“阿卿跳崖自尽之后,筋脉全断,武功已然废了,活到今日,尚不如家中的婢女。”提起竹卿的武功,玉衡很是痛惜。
宋承带兵多年,知道筋脉皆断对于习武之人意味着什么,此刻的竹卿全然没有一丝威胁,那玉衡也就是安全的。
玉衡又道:“儿子为了她,能豁得出去多少,父亲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请父亲成全。”随后重重叩首。
“婚期定在半个月之后,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等着花轿上门即可。”玉衡坐在竹卿旁边,拉住她的手,“这半个月你好好养身体,成亲那天可累得很。”
竹卿已不再拒绝玉衡的亲近,却依然有些害羞,不敢看他。
玉衡瞧见竹卿娇羞的模样更是心神一荡,缓缓靠了过去揽住竹卿的肩让她无处可躲,径直吻了上去。
竹卿生涩而又笨拙的反应被他看在眼中,这无异于在告诉玉衡这三年没有男人碰过她,也让他更加兴奋,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深,呼吸也快了许多,指尖点上她的耳垂,竹卿轻颤着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口中呢喃不清的拒绝他。
如此情状,玉衡更是红了眼,他视若珍宝的人就在眼前,他怎肯撒开手。不容分说俯身压了上去,连绵不绝的吻印在她纤长的脖颈上,在她耳垂锁骨上啃噬着。
“宋公子,疼…”竹卿躲又躲不掉,玉衡咬的她生疼,她只能带着哭腔让他别再欺负她。
玉衡知道不能太过,若她对自己起了防备心反而不好,于是抱她坐在自己膝上,让她讲讲在岭南的事。
提起岭南,竹卿滔滔不绝起来。
先是提到岭南各种各样吃不完的水果,又说了自己卖水果的经历。
又讲起了侍弄果园的事来,提起劳作辛苦,她倒也乐在其中,白天干完活夜里倒头就睡,生活虽然辛苦一点,但安稳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