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殿外,牛三金听到赵桓的话,亲自押送着两名垂头丧气的年轻人步入大殿,两名世家子弟身上还穿着华丽的绸缎,但此刻却破烂不堪,脸上,身上满是泥土的树叶。
看得出当时他们是拼尽了全力想要躲开鸿骑卫的追捕,无奈养尊处优的他们在脚力上哪里是如狼似虎的鸿骑卫对手?
“你们二人将安远侯安排你们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说出来本王可饶你们一死!”
“不要怕,有老夫在谁都动不了你们!”韩处钧突然说道,似是要给两位子侄壮壮声势。
“哦,你以为本王会在乎这两人的命?”赵桓轻笑两声,对牛三金使了个眼色。
牛三金心领神会,亮出腰间佩刀,一阵寒芒耀的二人睁不开眼。同时牛三金身上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杀气,作为鸿骑卫的主官,经他亲手人不在少数,因此一身的杀气透心刺骨,惊得二人两股战战。
“我......”距离牛三金最近的那人干脆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韩处钧有些心惊,昏死的那个是他的亲子韩子华,仅剩的那个是他兄长的儿子韩兴国,他虽然还醒着,但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最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痛哭道,“说,我说!”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时,方才昏死过去的韩子华突然醒过来,发疯一般扑在韩兴国身上,好似要将其生吞活剥。
还好牛三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韩子华的衣领,像是提溜小鸡仔一般将他丢到一旁。
韩兴国跪在地上,头顶着地面不敢抬头和韩处钧对视,“我说!安远侯命我们离开应天,回到各家联络,若是殿下不妥协就......就起兵清君侧!”
韩兴国的话说完,方才还为韩处钧摇旗呐喊的朝臣全都藏了起来,他们低着头生怕被赵桓发现,这般谋逆的大罪,谁沾上谁死。
韩处钧看着韩兴国久久不能自语,这是他兄长的儿子,他兄长早逝,仅留下这条血脉,虽是侄儿,却当成亲子来养但养了这么多年,在今日韩氏一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韩兴国却选择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他。
“怎么样安远侯,本王说了不是人人都是你这般的乱臣贼子啊!”
韩处钧则默不作声,似是对侄儿的背叛感到无比震惊。
正当这时,殿外又飞奔来一名银甲小将,此人正是曹光义,见他一身甲胄在身,曹鼎忍不住出列斥责道,“谁让你穿着甲胄来大庆殿的?滚出去!”
曹光义被吼了一声,惊得停下了脚步,的确,目前皇宫大殿除了赵桓以外无人敢剑履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