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是被脖颈处的一阵痒意闹醒的。
“唔——”他艰难地颤动着眼睫,伸手一把抓住正在自己身上作乱的脑袋。
“别闹我,好困。”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有些干涩,陆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呓语。
没曾想接下来的动静反而闹得他愈加不得安宁起来,让他幽幽转醒。
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暗沉沉地眼睛,仿佛要将人溺毙在深不见底的幽海之中。
陆时的心脏紧紧一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对着他兜头笼罩下来。
“闻渊……”他微微张口,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仿佛是要确认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否还有理智尚存。
傅闻渊垂下眼帘,目光轻轻扫过他已经凌乱不堪的裘衣。
陆时一颤,感觉自己的皮肤像是被用一双看不见的大手重重地抚了个遍。
那深重的侵略感,让他忍不住转过头,不敢再看傅闻渊。
然后小巧的下巴便被轻轻捏住,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迫使他将脑袋转回来。
剩下的话全都被吞进了渍渍的水声里。
这场漫长的“折磨”在他即将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堪堪结束。
“傅闻渊!”陆时用力推了推揽住他的男人,发现这人纹丝不动之后只能用带着怨气的水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傅闻渊的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清晰的吞咽音。
陆时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善了了。
“你,你说我觉得疼就会停下来的,这话还算数吗?”陆时小心翼翼地询问。
傅闻渊被他可爱的反应逗乐了,发出一声短促又低沉的笑,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当然算数,不要害怕。”
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也不想让傅闻渊失望,只要不是太疼,他会自己忍住的,陆时默默下定决心,用力一闭眼,“好吧,那你轻点,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