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和姜离把她教得很好,虽然不知道姐夫是什么,但是见人喊好总没错。
景珩听完后简直心花怒放,把腰间玉佩摘下来递给她,“拿着玩吧,不要咬,风尘仆仆的,沾染了尘土,不干净。”
姜离这才发现他脚上的黑靴,确实发黄,显然是穿了多日,被飞扬的尘土染成这般。
汤圆高高兴兴地接过去,低头好奇地打量着玉佩,“是小鸡!”
她最喜欢小鸡了。
姜离闻言低头看了一眼,玉佩上还真雕刻着三只活灵活现的小鸡,簇拥在一起,探头探脑,栩栩如生。
她的心,忽而被触动,就像春风忽然而至,吹皱了一池春水。
景珩是有备而来的。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并且还让人打听了家里人的喜好,做了准备。
看他的样子,是真的着急,像有急事的模样,原本不应该做这种准备的的……那他……
着急的是来见自己?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控制不住地在心中蔓延开来。
姜离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都红了。
“大家都好我就放心了。棠棠,不如带我出去走走,给我介绍一下苏州的风土人情?”景珩笑容温和。
“那敢情好。”于氏道,又催促姜离道,“棠棠,和你说话呢!”
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机灵,关键时候真是急死人。
姜离道:“客人刚来,总要坐坐,喝口茶吧,这茶叶是我亲自去采的。娘,要不您带人张罗一桌酒席去?”
虽然她没听话,但是听话音好像是想和景珩单独说话,于氏连忙点头:“好,好,好。”
她不仅自己走,还把景珩身边的人都张罗下去喝水休息。
景珩摆摆手:“都辛苦了,跟着老夫人下去好好休息。今日用不到你们了,每人赏银十两,休息过后自己去苏州采买些土仪,可以带回京。”
众人行礼谢恩,因为在外面,也都是作揖,口称三爷。
姜离心里忍不住想,还是从前那个体恤身边之人的景珩。
他做皇帝,真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众人都出去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姜离有些局促,问:“默笙呢?怎么没有见到他来?”
栀子刚才情绪明显有些黯然。
“他也来了,不过不肯跟着我来。”
“还生栀子的气?”
说起来,默笙是该生气的。
毕竟当初是栀子骗了他。
但是栀子骗他,又是为了姜离,所以姜离这会儿也无法坦然。
“不是生气,说是还没有想好和栀子说什么,得再准备准备。”景珩端起茶杯浅抿一口,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如此吧。”
姜离:“……”
这个妥妥的恋爱脑啊!
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栀子并不是心里没数之人,相反,这几年每每提到默笙,她都觉得愧疚难当。
倘若默笙来兴师问罪,或许她会觉得解脱些,不会再那么自责。
但是默笙非但不责问,还一如既往地对她好,那栀子恐怕这次,真的要沦陷了。
这搁谁,谁不迷糊啊!
世上还有女人,不想要一个专属于自己恋爱脑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