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要你去死,你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其实,便是苏白没治好姐姐,她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只是,她说的如此歹毒,便是想要试探一下,这姓苏的……
心中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这种要求,很大概率会得到对方的拒绝。
但不知为何,她心中还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希冀。
希冀那姓苏的会同意。
因为,若是对方连这种要求都同意,不就说明……
闻言,苏白刚要说话。
这时,却见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江玉燕,突然开口道:
“怜星姐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怎地我家公子没治好邀月姐姐,就任你们处置,还要杀要刮了?”
“那若是公子治好了邀月姐姐,那又是如何?”
怜星见她突然插话,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神色,冷声说道:
“之前不是谈好了条件么?若是他能治好姐姐,那姐姐便留下,保护这姓苏的一年。”
听得这话,江玉燕却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不服气的怼道:
“那是和邀月姐姐谈的条件,跟怜星姐姐又有什么关系呢?”
“邀月姐姐可没说,要公子去死呢。”
她这话一出,怜星顿时被怼的有些变了脸色。
“你,那你说要如何?”怜星目光羞恼的望着江玉燕,神色不善道。
“哼,你对公子什么条件,那公子就对你什么条件。”
“若是公子治好了邀月姐姐,那你也任公子发落,便是要你去死,你也不能有任何怨言,如何?”
江玉燕似笑非笑的盯着怜星,说道。
刚才怜星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就心生不快。
凭什么?
她自然相信公子有能力治好邀月,但失败的后果却是有些太过严重了。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子置于这种险地。
而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逼着那怜星,收回这个要求。
可江玉燕却是没有想到。
当她最后的那番话出来时,还不待那怜星反应过来,一旁的公子却是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竟是在江玉燕震惊的目光中,答应道:
“好,我觉得江姑娘此番话语,非常公正,不如便如此决定,诸位可是同意?”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怜星愣愣的看着他,又看了江玉燕一眼,不知为何,她总有种被这两人套路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仿佛这姓苏的,早就在等待着自己提出这番言论出来,然后这江玉燕又趁机添油加醋,迫使自己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只是,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他就笃定,自己一定能治好姐姐?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中一动,竟是带着一丝希冀的看着苏白,点了点头道:
“好啊,那便这样定了罢……”
而此刻,邀月望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是有些懵。
她刚才听到要脱衣服,不知为何,竟是慌乱了一下。
但她没想到,仅是片刻后,这星儿怎地又和这苏公子,达成了这种苛刻的条件?
这种条件下,无论是哪一方胜利了,都让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做啊。
若是苏公子没治好自己,有她在,星儿也不会对对方如何。
但若是……
想到这里,她不由神色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
这苏公子……不会在这里等着星儿吧?
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若是这苏公子真有如此把握,又怎会拖到现在?
他可能……也仅仅只是想尝试一番,不想留下遗憾吧?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下嘴唇,美眸突然抬起,目光复杂的向着苏白看去。
那一刻,她似是终于不再犹豫,愿意蜕下羞耻之心,去接受某人的所说的尝试一般。
“这只是治病,邀月。”
“若是真能成,试一试,又何妨呢?”
在苏白听不到的心底,邀月低着头,喃喃一叹道。
想着,她突然昂起白皙的脖子,目光直视苏白道:
“苏公子,邀月也……也愿意一试。”
闻言,苏白心中一喜,但面只是平静的说道:
“那苏某便也舍命陪宫主,试一试吧。”
他话中之意,似是还有一些无奈,又有一些悲壮。
而此时。
望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幕,江玉燕嘴角一抽,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她这是被公子当枪使了呀?
但很快,她就忘记了被利用的愤怒,反而心中隐隐有些欢喜。
看到没,自己还是有些用的,要不是自己,公子怎能如此轻易便得逞?
而且啊,这岂不是正说明,她和公子才是一路的。
至于另外两位姐姐么?
嘻,公子才不跟她们一路呢。
不然,公子又怎么会和自己,一起套路她们呢。
想着想着,她就不由心里浮起了一抹甜蜜。
直到,怜星拉着她走出了房门外。
她在迷糊间,隐约看见公子将房门关。
而那房间里面,一身白衣的邀月姐姐,不知何时,已然坐在了公子温暖的床。
而就在这房门被关的那一刻。
隔壁房间。
伴随着东方秀秀红袖一闪,她面前的景象瞬间崩散,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只有东方秀秀自己知道,隔壁房间,那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接下来,又将做出何等的不耻之事。
虽然此事出于公理。
虽然此事跟她无关。
虽然那只是为了治病。
但一身红衣的她,还是不由露出了一抹愤然之色道:
“呵,狗男女。”
只是不知。
她这话里,有多少是为妹妹说的,又有多少是为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