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恭送郓王,小郎君!”
潼川府城外,以朱转运使为首,潼川府一众官员并城内乡绅,恭敬的看着马上的少年郎。
道路两旁更是聚满了送行的百姓,满含不舍。
付通判躬身站在朱转运使身后,面上恭顺异常,心内却不住的庆幸:哎呀妈,可算是走了!
抬眼扫到一通归京的何智,不免又是一阵艳羡:这小小水官,一下攀上两位郎君,以后可算是要飞鸿腾达了。
“呵呵,朱转运使,你真该和咱们付通判学学。”
肃之时,赵福金一开口,就将众人不解的目光转移到付通判身上。
嗯?可是在说我?
付通判疑惑的看看自己身上,衣冠整洁,没什么失礼之处啊。
很快,赵福金就替众人解了惑。
“郓王一走,想必大家都松了口气,就不必装什么难舍难分了,你瞧付通判,这喜悦之情简直要溢出来了,哈哈......”
“啊?这,这。”朱转运使无言以对。
“小,小郎君,说笑了,下,下官......”
原是走神间,竟不知不觉将情绪带到面上来,付通判嗫嚅了半天,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观之其余之人,也尽都拼命忍着笑意。
“行了,该交代的,昨晚郓王也都和大家说清楚了,此处无需多言,”赵福金严肃的声音让众人浑身一凛,再次诚惶诚恐起来。
“乡亲们,”赵福金转身,面向百姓,脸上载满温柔,“郓王惦念大家,将诸事已经详细吩咐下去,大家无需担心,尽管好好生活就是。”
赵福金的话让百姓们再也忍不住,纷纷湿了眼眶。
多亏了郓王和小郎君,大家才成功躲过水灾,城外的难民们,不但有了田种,更是在城内安了家。
这都是两位郎君的功劳啊!
只见人群中缓缓走出一老者,正是难民中的领头之人蔡思佐,蔡老汉,只他此时双手捧着一件伞形模样的物件。
“老丈,这?”赵福金郑重的下马,心中已猜出几分。
赵楷见状连忙随之,老者也走至跟前。
“呵呵,二位郎君仁慈,离开的突然,我等实在准备不及。好在这万民伞是提前绣好了的,以感念两位郎君对我潼川府百姓之德。”
说完老者躬下身去,将万民伞恭敬的举过头顶。
“啊,金儿,这......”赵楷此时却紧张起来,求救的看向赵福金。
自己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就让百姓如此报答。
想到之前的自己从没有将百姓放在眼里,他忽然有些羞愧。
“三哥,快收下啊!”赵福金笑的明媚,“你打算让蔡老丈就这么一直举着啊!”
她的调侃霎时让气氛愉悦起来。
赵楷连忙接了,嘴里不停的道谢,“吾等之职罢了,实是受之有愧。以后大家若有急事,直接找朱转运使就是。”
而此时的朱转运使反应极快,“臣等之责,两位郎君尽管放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