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出去了吗?”
隔了一会,菱歌突然再次看向公孙成问了一句。
她觉得按照公孙成的办事速度,此刻案件应该已经清晰明了了。
“在下今日将案子重新审理,发现证人之言做不得真,姑娘该是无罪,但……。”
“既然无罪,那现在就回驿馆。”
菱歌受不了公孙成这一套啰里啰嗦的说辞,立刻出言打断。
而且她说完就起身朝牢门口走去,丝毫不给公孙成反应的机会。
这个鬼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公孙成无奈,但也知道眼下已经不能将她关在此处了,忙向县令吩咐了几句,便追了上去,他得将她安全送回周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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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公孙成注意到菱歌十分紧张,不停的绞着手指,还频频往车外张望,眼里的担忧与羞涩无一不进入他的眼底。
公孙成淡淡一笑,他明白她在紧张,可又不明白她在紧张什么,毕竟她已是自由之身。
女儿家的小心思公孙成怎会理解,菱歌既想见到周颐,又害怕见到他后,他会嫌弃自己,毕竟昨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想必他也已经知道了详情,若是这样,她是该转身离开,还是死皮赖脸的留在他身边,现在的她连个身份凭证都没有,离开了他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正想的入神,就听车外的马夫喊了一句“到了”。
菱歌愈发紧张,局促不安的搓着掌心,踌躇着,迟迟不肯下车,最后还是公孙成催促了一句,她才回过神,忙不迭跳下马车,朝周颐房中走去,一路上竟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公孙成跟在身后,随菱歌走到周颐房门口,见她犹豫着不敢敲门,无奈之下,他只好代她敲了房门。
“吱呀……。”
房门很快被打开,周醉看到是公孙成,正想问有何事,但低头一看却发现一旁低着头的女子竟然是菱歌。
周醉惊讶的看看菱歌,又看看公孙成,不是说明天才能放人吗?怎么这会回来?
公孙成看出周醉的惊讶,急忙解释道:
“狱中出了事,我只好提前带菱歌姑娘回来。”
“出事?”
周醉诧异的喊了一声。
或许是声音有些大,惊动了里间的周颐,菱歌就听到里面的人喊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听到这个声音她再也冷静不了,连日的思念加上担惊受怕,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推开周醉,一口气跑到周颐床前才停下。
当看清来人后,周颐拿书的手有些微颤。
自菱歌醒来,他还未见她穿过女装,眼下见她穿着自己送去的衣物,似乎是比之前美了几分,又娇喘连连,眉目含情。
他哪里还有心思看书,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眉眼具笑的唤了一声“菱歌”。
菱歌见他看自己的神色并未有异,便知他对自己初心不改,又听他轻唤自己的名字,顿时滚下热泪,竟扑到周颐身上“呜呜”哭了起来。
周醉与公孙成进来时就看到二人抱在一处,急忙闭眼,转身退了出去。
二人走后,周颐再也不想克制自己的隐忍,双臂一紧,将菱歌锢在自己怀中,眼里是深深的疼惜与亲昵。
昨日之险,他至今想起都觉的后怕,万一菱歌昨夜出了意外,他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
幸好,她没事,幸好,她还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