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在下有礼了。”
吕布眼睁睁地看着司空南去而复返。
那年轻人一脸的风平浪静,但在自己看来,只剩下面目可憎。
在也没有了一开始府内仆人的夹道欢迎。
取而代之的是,院内小路旁面目冷峻的兵士,手中长戈寒光森森。
然而远比这可怕的是。
司空南每向前走一步,就有左右一对士兵高举长戈,架在司空南的头顶。
利刃在空中哐当的碰撞声足以让任何人心惊胆战。
士兵们有意识的让司空南清晰地听到每一声。
而司空南凌然不惧。
钻出长戈阵,司空南傲立于吕布面前。
“吕将军,我非荆轲,更不是秦舞阳之类的鼠辈!这一套东西,显得小儿科了。”
吕布端坐主位,蜡烛照映出他鹰隼般的目光,他怒极反笑。
“呵呵呵,你当本侯不敢杀你吗?!”
司空南亦大笑出声,把吕布的冷笑压得严严实实。。
“哈哈哈。这天下哪有吕温侯不敢杀的人?。”
“如今曹操、袁绍虎目南顾。淮南袁术对中原摩拳擦掌。”
“我只担心长安之事重演,温侯如今三易己主,这天下还有何处可去?”
嗯……吕布长运一口气。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三次偷袭东家,带来的后果何其严重。
他不像刘备。大耳贼虽说多次做别人的客将。
但不得不说,他每次离开都是有理有据,走的恩怨两清。
甚至走出了信誉,走出了仁德。
而自己,如今已经没有再战败的余地了,再败,便只有死路一条!
天下无人会再收留他。
这也是他强忍住没有杀司空南的最大原因。
“你要把玲绮怎么样?”
一个时辰前,虽然是吕玲绮一路袒护,并将司空南带出府门。
但是吕布认定,女儿是受了眼前之人的蛊惑。
理所当然的,也认为司空南是要将女儿当做谈判的筹码。
这无耻小人!
闻言,司空南却摇了摇头。
“吕将军。我不会把她怎么样,更不会把她当做要挟。她现在就在我下榻的客栈。”
“你的部将,也应该发现了她。你随时可以把她接走,我甚至可以帮你劝她。”
嗯?
吕布与陈宫对视一眼。
难道我等猜错了?
陈宫替吕布接过话头:“你可不要说,你与吕小姐相识,乃是巧合。”
司空南无奈笑道:“确是巧合而已。”
“我与玲绮相识不过数日。用何种手段能骗取她的芳心?”
好吧魅力90的确很管用,很有魅力。
但是吕玲绮同样不凡,她对任何恶意都有一股百试不爽的直觉。
自己是没办法凭花言巧语骗过她的。
当然,这也是自己的直觉。
因为自己从没用过什么花言巧语。
陈宫低头不语,短时间内骗一个姑娘的芳心,确实闻所未闻。
感情之事,最是不可捉摸,难道二人确是一见钟情?
罢了,吕布的家事,让他自己头疼去吧。
“司空军师,那我们便谈谈划界之事吧。”
陈宫改变了称呼,以司空南职位,军师将军代称。
双方明白,谈判正式开始了。
司空南提议道:“就以如今各自的地盘为依据,划定停战如何?”
陈宫笑道“莫非你等还有图谋徐州之心?”
而后猛然变色,怒道:“我等必须以颍水为界,东归温侯,西归刘备。作为而后再把刘备手头军粮分一半给我们。”
“否则大家便鱼死网破吧!”
好家伙,这一条线划得。颍水可是在汝南境内啊?
而刘备军可是占着徐州四县,远在颍水以东。
你们以为战胜的是谁啊?
再说军粮,那更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
如今刘备大军万余,靠汝南根本养活不起。
在打下新的根据地之前,全靠徐州出来的军粮撑着。
想到这里,不禁感叹。
这一批军粮的调动真是太关键了。
其影响从征战汝南一直到现在。
果然,这乱世,粮食就是一切啊。
司空南毫不示弱。
“我主刘玄德,乃是正牌徐州之主,何言图谋二字?地盘不可能,军粮更不可能!”
陈宫嘿嘿冷笑。
“这么说,刘玄德准备好与我等同亡了?”
你以为丫的是逻辑啊?还同亡?黑暗森林?
你要是有那胆子,早就干了。
但是司空南也明白,自己怎么说,陈宫都只要咬死不松口就好了。
刘备军坐吃山空,吕布军可是坐拥徐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