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脸红心跳的真正原因。
在这个时代,见家长基本就等于订婚了。
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答应,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自己靠近司空伯望一样。
可是回想起前几天的日子,确实觉得自己很开心。
自己从小不爱女红,爱武装。
与人争勇斗气,朋友有一大堆,但却都是男生。
但是父亲多年征战,奔走四方。
他们要么留在家乡,要么已经战死沙场。
至于女性朋友,呵,哪个大家闺秀能与自己玩的来呢?
看到她们矫揉造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与愤怒。
司空伯望说这叫“恨铁不成钢”。
嗯……说的太好了!就是这个感觉!
那些看似风光的大小姐,有的会被家族作为联姻道具,伺候完全看不的人一辈子。
有的人会因为一些狗男人的始乱终弃,卧病在床,而后郁郁而终。
跟她们说要反抗,她们只会垂泪哭泣,一点想改变的劲头都拿不出来。
真是……恨铁不成钢。
多年以来,只有司空伯望能和自己谈得来,还能打得过自己,而且还有真的、有用的知识。
不像那些迂腐酸儒一般,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一但做事就现眼。
嗯!他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心中胡思乱想一通,发现司空伯望又愣住了。
不禁有些气恼,轻轻踢了他一脚。
“怎么?你不愿意?”
司空南缓过神来:“啊,不是不是。有点惊讶而已,毕竟你的父亲可是吕布吕奉先啊。”
想什么来什么,吕布会气得肝儿颤吧。
“我怕……”
吕玲绮皱眉道。
“怕什么?怕我父亲把你赶走?”
赶走?可能都是轻的。
可能会把我的头单独赶走。
不过此时也着实说不出口啊。
“嗯……卓文君当垆卖酒的故事听说过吧?”
吕玲绮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像听说过。”
司空南娓娓道来:“返乡的士子司马相如,到家乡的大富豪卓王孙家里去做客。与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一见钟情,当晚就私奔了。”
吕玲绮竟然很佩服似的:“我就喜欢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
司空南有些傻眼,姑娘你认真的?你要这么说,晚尴尬的就不只是你爹吕布了。
“但是司马相如家道中落,穷的叮当响,还留下一个典故——家徒四壁。”
“于是夫妻两人想了一个损招,在卓王孙家附近,开了一家小酒馆。”
吕玲绮颇有些疑惑:“这不对啊?他们不怕被抓走吗?”
司空南道:“不怕啊,卓王孙觉得女儿跟了一个穷小子实在委屈,想接济吧,面子挂不住。”
“不接济吧,又看不得女儿受穷。有的宾客看出了卓王孙的心思。”
“就劝卓王孙说司马相如早晚能东山再起。卓王孙就坡下驴,送给了女儿女婿许多钱财。”
“于是便成就了一番美满的姻缘。”
吕玲绮摇了摇头:“这要是我爹,肯定拎着方天画戟,把司马相如劈了。”
而后,她又轻笑出声:“不过这个故事挺有意思的。卓文君啊,是我喜欢的人!”
“诶?司马相如后来怎么样了?”
司空南道:“汉武帝读了他的文章后,征召如朝廷,拜为郎。”
吕玲绮听完,撇了撇嘴:“切~这不就是最俗套的爱情故事吗?”
“不过……很不错了,在现在的话。”
吕玲绮回味了一会儿,忽然发觉一件事:“诶?你是不是还没答应去我家?”
司空南道:“肯定答应啊!”
正好去谈谈正事。
吕布对自己采取放鸽子战术。
客栈那边死活没人再来接待。
却没想到,破解了陈宫计策的人,竟是吕玲绮。
……
“恭喜奉先,将得一佳婿啊。”
陈宫到了吕布的府,进门便是先是恭贺。
吕布引陈宫落座,摆手道。
“诶~公台,这人还没见呢。哪里就称得佳婿?”
陈宫笑呵呵的说:“将军之女,我等知晓,眼光必定不差。”
吕布也对自己的女儿信心十足:“但愿她看的是一个学识深厚的公子吧。我参军以来,受苦太多。还是公台你们这些读书人能过好日子啊。”
陈宫笑道:“将军说笑了,我等皆要仰赖将军啊。”
一小厮跑进屋内报告:“报!小姐回来了”
吕布精神一振:“哦?可带着一男子?”
“是!确有其人。”
“请!”
“是!”小厮说完快步离开。
吕布端起架子,要给这女儿的心人见识见识什么叫公侯之家。
整了整衣冠,心中很满意。
而后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知道,那个可能会令他满意的年轻人,马要来了。
脚步临近,一男一女推门入内。
吕布堆笑的脸庞猛地僵住,仔细看,他的血管与肌肉在激烈地交换意见。
而后脸色猛地刷白!过了不到一息,吕布手指关节捏的嘎嘎作响。
咬牙切齿,眼睛简直要喷出火焰。
怒气冲冠的样子像是一只发情的公狒狒。
看到吕布如此搞笑的表情转换。
司空南笑意难掩,拱手拜道:“吕将军,在下有礼了。”
吕布怒骂:“我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