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做偷盗的事了。”
“狛治,正直的活着吧,你还能重新来过。我还没有想活到不惜夺人钱财的份上。”
“我已病入膏肓,没救了。但你不一样,你的未来应该是一条光明的道路,不能因为我,让你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不要因为我的死,而伤心难过,这并不是你的过错,是我命该如此。”
“抱歉,之前给你添麻烦了。”
赶回家的狛治,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吊死在自家的房梁上,只给他留下了这封信。
“老爸……”
“穷人连活着都不配允许吗?老爸。”
狛治跪在父亲的坟前,抱着那块简陋的墓碑,悲痛的落下了眼泪。
“穷人就该死吗?!”
“这种世道,见鬼去吧!”
“统统给我去死吧!!”
被愤怒冲昏头的狛治,在大街上将几名赶来抓自己的奉行打了个半死,周围人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得不敢靠近。
一身是血的狛治呆呆地站在原地,并未逃走。他已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被奉行所的人捉住处死,对他来说,反倒是种解脱。
就在他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武服的男人出现了。
“脱胎换骨吧!少年。”
庆藏微笑着对猗窝座摆出了战斗的起手式。
“吵死了。”
“去死吧!臭老头!!”
砰!
能徒手打败七个成年人的狛治,在庆藏的手上没撑过一回合,便被打趴在地。
再然后,庆藏就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狛治带回了自己的道场,名叫“素流”的徒手战斗的武术道场。
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个名为恋雪的女孩子,她是庆藏的独生女,长得如同深山里的精灵一般美丽。
只是,那么完美的她,却从小体弱多病,需要人寸步不离的照顾。
前些天,她的母亲也因为照看累了,对未来丧失了希望,投河自杀了。
受到庆藏师傅的嘱托,狛治开始了每日照看恋雪的生活。
他对照看病人很有经验,因为他的父亲,一直以来就是狛治照顾的。
空闲的时候,就找地方锻炼,庆藏师傅也会经常指点他。
三年过后,狛治十八岁,恋雪十六岁,她的身体已好转,不再卧床不起。
那一天,庆藏叫来狛治与恋雪,说要让狛治继承这座道场,并迎娶恋雪。
恋雪红着脸低下头,这件事她早已同意了。
狛治则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刺青,陷入了沉思。
刺有罪人纹身的狛治,从未对自己的未来做什么想象,更别提会有人喜欢自己的未来。
但是,此时的他,心中已然升起希望,或许自己也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不惜用性命守护的两人,竟然会惨遭毒手。
那日,狛治独自外出,在父亲的坟前,告诉他自己将要举办婚礼。
日落前,就回到了道场。
在听到坏消息之前,一股不好的预感就萦绕在心中,使他汗毛直立。
来人将师傅和恋雪被隔壁剑术道场的人毒杀的事,告诉了狛治。
他们因为知道不是庆藏师傅和狛治的对手,于是选择了在井水里投毒的卑鄙手段,打算以此毒杀三人,只是没想到外出的狛治逃过了这一劫。
狛治颤颤巍巍地走进道场,看到了已经盖上白布的两具尸体,那正是庆藏师傅和他的未婚妻恋雪。
狛治跪在他们面前,脑中想起了那日烟火大会上,曾对恋雪保证过的话语。
“真的,要选择我吗?”
狛治看向恋雪的眼睛,后者羞涩的低下了头。
“嗯。”
恋雪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小时候,我说过要去看烟火的事,你还记得吗?”
瞟了一眼爱人的脸庞,恋雪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些许,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淡粉。
“诶?我……嗯!”
狛治点了点头,额上冒出紧张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