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哉悠哉的回了家,准备做点吃的犒劳一下郑云晚。
等到下午郑云晚才回来,她一进门,萧云樱就察觉到了不对。
“云晚,你这是怎么了,和他动手了?”
她的脸上明显有几道指甲抓痕,头发虽然瞧着还算梳理的齐整,但还是有几缕细小的发丝垂在耳后,明显是仓促之下疏忽了。
郑云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拉扯了几下。”
萧云樱怀疑的问道:“那男人与你拉扯的?”
若不是亲眷或者纯纯不要脸的流氓,很少有男子会与不认识的女子拉扯的。
这要是被告到官府,一个耍流氓的罪名就得让对方先挨上三十大板。
再者店里的伙计也不是吃闲饭的,有两个甚至会点功夫,不可能让闹事的男人伤到郑云晚。
除非他们第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阻拦,正因为犹豫了,所以才会让对方有机会伤了郑云晚。
郑云晚给自己倒了杯水:“那男人的母亲也去了,他母亲和我拉扯了几下,慌乱之中被她抓了一把,我躲得快,她没抓实,不碍事。”
萧云樱将她拉进自己跟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确定只是破了点油皮,没伤到血肉才问道:“问清楚是谁了吗,怎么处理的。”
“应该与云樱姐没有亲戚关系的,他纯属胡说八道,就是闹事,想讹银子的,我直接让人将他们赶走了,以后应当不会再去闹事了。”
郑云晚几口喝完了水,萧云樱又给她添了一杯:“我问过娘了,娘说姥姥和姥爷已经离世,好像还是被娘的兄弟姊妹气的。
娘已经与那边断了亲,就算以后真有那边的亲戚来,若他们客气咱们也客气着些,但要是他们来闹事,咱们也不用顾着娘的面子,直接当陌生人一样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就好。”
郑云晚喝完水放下了杯子:“我知道了云樱姐。”
萧云樱看着她的侧脸,突然问道:“真的只是普通混子来闹事吗?”
郑云晚又想拿茶壶倒水:“真的啊,就是来要银子的混混。”
萧云樱按住了茶壶,不让她继续倒水了:“别喝了,真有那么渴吗,你从一进门就开始倒水喝水,都不敢看我的眼睛,云晚,去闹事的人你是不是认识。”
郑云晚眸光闪了闪,放下茶壶转过身子:“云樱姐,我就是和他们掰扯了太久,没来得及喝水就急着赶回来……”
萧云樱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问道:“你头上的珍珠簪子呢,就是我上次给你买的,你最近一直戴着这支簪子,包括今天上午,我出门前还看到你插在头上,怎么现在不见了?”
郑云晚瞪大了双眼,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只剩一根木簪子了。
她好像才发现似的,语气惊讶道:“坏了,大概是和那妇人拉扯时掉了。”
萧云樱眼神开始凌厉起来:“云晚,你不该骗我的,你不适合说谎,惊讶的表情装的一点都不像。”
郑云晚心虚的避开了她的目光,放下了手,最终受不住她凌厉的眼神,小声说道:“对不起云樱姐,我不该骗你的。”
萧云樱拉着她坐了下来:“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去闹事的人你是不是认识。”
郑云晚想起刚才那两人在店里跳着脚闹事的样子,脸色白了白,以往那些不好的回忆尽数涌进了脑海里。
“去闹事的是我哥哥,和我拉扯的是我娘,他们看到我在柜台和掌柜的算账了,以为我是铺子的东家,才去什锦坊闹事的。
对不起云樱姐,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小心被他们看见了,也不会耽误店里的生意。”
“这是什么话!”
萧云樱语气严肃:“你以为我是气损失的那点银钱吗?我是气你被欺负了却不与我说,簪子是不是被他们拿走了,我要是不问你,你还打算为了不让他们闹事一直给他们首饰银钱吗。”
郑云晚听着这些话不由得红了眼眶。
云樱姐语气虽然严厉,听着像是在指责,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关心自己。
这次是自己想差了,云樱姐说的对,她家里那些人就是无底洞,这次得了好处下次一定还会来的,自己根本瞒不了多久。
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群人就像是蚂蝗一样,一旦被缠上了,轻易甩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