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阕歌皇帝集万千宠爱养大的嫡公主,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一双杏眸满是傲气。
就连随父亲去过战场的覃贵人,此时也有点不敢和她对视。
不甘的扯着嗓子嚷道:
“将军之女怎么了?我父亲是战殇赫赫有名的战将,由不得你一个异国公主欺负到我头上!”
孟雨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抛开公主的头衔不谈,现在我是雨妃,位居六妃之位,也比你一个贵人要大吧,你怎敢不请自来,到我面前挑衅?”
“我……”覃贵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随即反应过来,妃位又怎么样,在这后宫,陛下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怒道:
“你竟敢说陛下配不上你,我要将此话告知陛下,看他怎么责罚你!”
孟雨睨了她一眼,
“你去告啊,覃贵人初来乍到,怕还不清楚吧?我曾克死过先帝,但凡和我接触过深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陛下对我避之不及呢,哪还有心思责罚。”
覃贵人被她唬住了,结结巴巴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在后宫去打听一圈,来昭和宫找茬的女子,事后,都倒过什么霉运,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来这的?”
小翠正好端着一个托盘,从室内出来,“娘娘,请喝茶。”
孟雨纤手端起茶盏,优雅的轻抿一口,偏头对小翠道:
“小翠,你给覃贵人说说,那些来过昭和宫找事的女子,都倒过什么霉运。”
“是。”
小翠把托盘搁在桌上,一本正经道:
“上月,淑妃娘娘来昭和宫,回去后,她的胞弟便摔断了腿,上上个月,秀嫔娘娘来昭和宫,不久之后,她的脸就被猫抓了,因此破了相,失了陛下的宠爱,还有之前宜贵人来昭和殿,回去后,她父亲便被陛下打了板子……”
覃贵人脸色已经有点不好了,忙对一旁的婢女斥责道:
“你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些事,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婢女惊恐道:“奴婢不知,原来这些竟都是雨妃娘娘克的。”
看着覃贵人和她的婢女落荒而逃的囧样,孟雨和小翠忍不住捂嘴笑了。
“娘娘,没想到,您这招真是屡试不爽。”
孟雨笑道:“那当然,谁周围没个倒霉的人啊,只要把这些安个是被我克的头衔,便没人来找茬了。”
虽无心争宠,但自从明煜纳了这些个妃嫔后,总有些对她看不顺眼的,上门找茬。
她不厌其烦,于是便想出这个法子。
现在就连太后,也不敢轻易招惹她,生怕惹上霉运,耳根子得以清静不少。
待覃贵人走后,孟雨继续抚琴。
小翠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听得如痴如醉。
晚膳后,明煜在兴德殿看奏折,看得有点久,人有些乏,便将奏折扔在桌案上。
“陛下,喝杯参茶解解乏吧。”一旁伺候的江林很合时宜递上参茶。
明煜接过,抿了一口,盖上盖子,将茶盏搁在桌上,“那女人最近有什么动静?”
自从大婚那日吃了闭门羹后,他提起孟雨,便以那女人代替。
他本就没打算碰她,好心过去走个过场,没想到反而吃了个闭门羹。
简直是奇耻大辱。
美若天仙又怎么样呢,以为他稀罕!
不到一年,他纳了众多妃嫔,各宫月月都有赏赐,就昭和宫没有。
可那女人似乎根本不在意,从未像其他妃嫔那样,变得法子讨好他,更不会主动出现在他视线里。
她竟敢对他避之不及,这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