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声见方糖这般垂眸不语的样子,便闷声一笑,竟有些乐此不疲想继续逗她。“夫人若不是生气?那是紧张咯?”
方糖终是忍不住了,她好歹也是现代人,怎么结个婚却是被逗地脸红心跳的,而这傅良声也是,平日那副如师如长,端正作风都到哪儿去了。
方糖做势推开他,“我不紧张...就是觉得有些闷而已。”
“闷啊...可就算是闷咱们也得忍耐一下。”傅良声若有所指地瞥了眼床榻的方向,又另瞥了眼对面的窗户。
方糖顺着他一瞥,便立马就知道是何意了,眼看对方又是一副得逞的样子,她也看似随意说道,“夫君的意思是怕人听了墙角么,可这墙角岂是那么容易听的,一来要看动静大与否,二来要看精彩与否,若是早早了事,或者干脆没什么好看,我估摸那窥探的人怕也没有心思继续看吧。”
“嗯,还是夫人说的有理,这偷不偷看,也并不一定错在偷看者,若是被偷看者无甚好看,那偷看者自然就不偷看了,可既然如此,为夫倒是有了难题,那夫人以为我们在敦伦之时,是该打开窗户还是关紧窗户,毕竟闷是闷了些。”
傅良声在说这番话时,倒是很有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可那眼神却是灼灼地来又有那么几分魅惑,只让方糖一边牙痒痒,一边又不敢轻易回答,深怕若是不假思索回了句,便要中了对方的道。
傅良声其实也没想等方糖回答,毕竟今晚的重点并不是讨论关不关窗,而是美人在侧,他若是还要辜负,便是对不起自己了。
“夫人,我们去歇息吧。”灯下看美人,傅良声此刻算是体会到了个中滋味了,他一时口干舌燥了起来,也就在行动间见了分晓,竟是拦腰抱起了方糖。
方糖突然离了地,自是下意识就抱住了傅良声的脖子,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却还是徒劳地拖延道,“那窗...”
傅良声舍不得停下脚步,他此刻的视线范围内只能容得下那张红帐新床,所以那旁的窗啊什么的,都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是风是雨皆随它...”说罢,方糖已经被傅良声给放上了床。
好像所有的一切皆由一个吻开始。施吻的人认真而情怯,被吻的人迎合而缱绻。随后衣衫飘落,红帐轻轻摇曳了起来。
烛火至到天微微亮起才熄灭,有丫头已经备好了水,只是在准备退下时又被傅良声给唤了回来。
他似乎交代了丫头几句,方糖听不太真切,因着仍有困意,也就并不管傅良声说了什么。
又睡了一会儿,方糖被热醒了,此时傅良声已梳洗完毕,他刚好进来见方糖醒了,便过去揽住她,“可要喝些水?”
方糖眼神迷离看着傅良声,也没点头,只微张了口。
傅良声见她如此憨态,便抿唇一笑,他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茶盏递到了方糖嘴边。
方糖喝了一口后,感觉嗓子已没那么干了,她轻声问道,“现在几点了?”
“刚过十点。”傅良声看了看表回道。
“已经十点了!”方糖一下子就睁大了双眼,若不是傅良声此刻揽着她,她估计也是要立刻起身下床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傅良声原本是打算让方糖洗漱过后再多睡一会儿,毕竟昨晚他也确实有些荒唐了。
“我要去请安了。”方糖想着自己是新妇,规矩什么的,一定要严格遵守,也以防公婆不喜,进而说她没有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