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柳珩不禁闭上眼,靠在了椅子背上。“她却背刺我一刀。”
“你就因此受了刺激?”南辞摇摇头。“何必为一个蠢人祸害自己呢?即使那是你亲妹妹,你该做的都做了就行,何必糟蹋自己的未来呢。”
“是啊。我本是天之骄子,一直活在别人仰望的云端。我有着美好的未来,可是我却走入了歧途,毁了自己的未来,又被人骂一声恶魔,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南辞觉得柳珩肯定还有很多事情没说,但是她也没刨根问底。她能感觉得到他手段确实狠,但是内心却没十恶不赦。
“已经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朕的阜阳郡王,依旧未来一片光明。这个世上没有纯粹的黑白,我们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什么事情都要计较个对错。”
南辞探过身。“阜阳郡王,你可是要当权臣的,心态放宽点。”
“未必,也许赌输了,臣就得入宫服侍陛下了。”柳珩一说完感觉不妥,立刻看了一眼南辞。
南辞似乎没太在意,面色如同往常一样。“好好皇夫不做,做侧夫,多少人会骂你蠢。”
“但是有人不想让臣去做陛下的皇夫。”看她面色无恙,柳珩也大大方方说到。
“你说魏初刚才的举动?”南辞哂笑一声。“无伤大雅就由他去。”
这些人有所求,她才好平衡朝堂。一个个都无欲无求,她还怎么摆弄他们。
“对了,朕让你寻的名医可有寻到?”
如今南辞的身体十分糟糕。自从她中毒之后,她虽给自己不停续命,但是身体已经千疮百孔,随时都可能倒下。
“已经到了成县,现在在一医馆坐堂呢。陛下可是要见见?”
南辞歪头看他。“你倒是挺会安排。走吧,现在也无事可做,去看看。”
二人一同出了门,直接去了医院。
来到医馆,柳珩带着南辞等了一会。
这位名医姓方单名一个白,出身并州,是悬壶济世的游医。往常他行踪不定,柳珩算是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寻到人。
柳珩先坐下,把手腕递了过去。
方白捋了捋两撇山羊胡,看了一眼柳珩,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南辞。“郡王终于把人带过来了。”
说完他把手搭在柳珩的手腕之上。没多久他又看了一眼柳珩的面相,然后缓缓道来:“郡王年轻,血气方刚,别憋坏了。身体太好也不是好事。”
晒得黑红的脸一下不自然起来,连忙起身。“你这老哥总这么不着调。”低低地说了一句,他瞪了一眼,又冲着方白使了一个眼色。
南辞又坐下,把手腕递过去。
方白细细打量她一边,又替她诊脉。
一旁的柳珩见他的面容变幻莫测,心里头不禁替南辞担忧起来。
“姑娘,那只手拿来。”方白又替她另外一只手诊脉。
反复把脉几次,柳珩都有些急了。“老哥,可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