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梵音视线下滑。

“等孩子出生没有爸爸，很麻烦。”

“这么说，你还是因为孩子才结婚的？”

“不是。”

“那你刚才提孩子？”

“孩子是客观存在的，不可能忽略掉吧？”

“陆梵音，我就知道你只是想借我生个孩子！”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之前说无痛当妈，我就问你，孩子生下来是喊我爸爸还是喊你爸爸？”

“随意，好吗？”

“呜呜呜呜，我就是你跟孩子play中的一环！”

“……”

——

回到陆家，陆梵音本想放下户口本就走。

“等等！”

身后突然传来陆光鸿的声音。

他拄着拐杖，面容苍老，丝毫没有过去掌权时精明的模样。

“你，跟我去书房。”

闻言，黎焰撇撇嘴。

“我不！”

“没喊你。”

陆光鸿别开视线，落到了披着男人外壳的陆梵音身上。

“我说你，跟我上楼。”

陆梵音本人自然也不愿意与之单独谈话。

“陆老先生，我该说的上次见面已经说完了，现在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我有。”

“但我不想听。”

“……”

眼看人要走，陆光鸿打出了王炸。

“二十万。”

陆梵音倏地停下脚步。

她牵着黎焰，回头，表情将信将疑。

“支票？”

如果是的话就免谈了。

陆光鸿改了策略。

“微信转账。”

陆梵音毫不犹豫。

“成交！”

避免赖账，她点开手机，把收款码递过去。

“先转账。”

“……”

陆梵音轻车熟路的到了顶层书房，等老爷子进门后，很不耐烦。

“有什么话快说。”

陆光鸿把门关上，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梵音，我知道是你。”

陆梵音愣住了。

——

回到银月湾壹号，陆梵音一直没说话。

她本就话少，长时间沉默很正常。

但从陆家离开之后就不说话，显得很奇怪。

今晚没有月亮，她倚靠在窗边，像那次喝醉了酒那样，望着漆黑的天空发呆。

黎焰拎着两罐啤酒走近。

“我想这个时候你需要这个。”

闻言，陆梵音侧头，瞄了一眼已经开了罐的啤酒。

她接过其中一罐。

“我可以喝，你不行。”

另一罐没开。

“我没说要喝啊，这两罐都你的。”

黎焰搬了张椅子坐下，他时刻记住，自己现在是一个人，两条命。

“那老登跟你说什么了？”

陆梵音没有正面回答。

“警察下午去公司把陆锦杰带走了。”

黎焰点了下头。

“我知道。”

陆氏集团的工作群里都炸了，想不知道都难。

陆梵音重新望着天空。

“他知道我们互换的事了。”

她喝了一口啤酒。

“然后告诉我，是郑俊辉杀了我父母。”

黎焰这就不懂了。

“他是谋杀你母亲的凶手这个没什么疑问，可是你父亲……”

“他在天台正下方的那套房子里杀了我爸，再跟陆锦杰约好，看到我妈从天台摔下去时就把我爸的尸体从窗口丢下去，我跟方队长联系过，他说郑俊辉大概是用什么利器砸中我爸的头导致颅骨爆裂而亡，之后又从天台摔下去头着地，所以很难分辨真正的死亡原因。”

“那目击者呢？”

“郑俊辉说他提前考察过周边，那段时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是老人家大多也在午睡，加上天台对面的一排房子都被他以其他人的名义买下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人看到，所谓的目击者也是他安排的，至于为什么找不到那个人……”

“被灭口了？”

陆梵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