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栀嗓音软软的,猫咪似的。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硬邦邦的。
见他不为所动,便推着他试图站起来,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拖鞋。
本就紧张的她,重心不稳,朝沙发后面倒去。
顾时宴顺势一把揽住女孩腰肢。
他握得不牢,似乎真的只是怕她摔倒扶了一把。
可孟栀挣了挣,却一时不能挣脱。
“阿宴。”
女孩软着嗓音喊他,许是因为紧张,软绵中带着性感的哑。
顾时宴原本散漫的眼眸瞬间变暗,心上某个地方像是开了闸,不过很快就被他克制,暗藏在无边的夜色里。
他往后退一步,带着女孩站稳。
“嗯。”
孟栀红着脸去开窗。
顾时宴笑着看她跑开,坐到沙发上,侧着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女孩。
一只冷白带欲的手很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轻轻摩挲皮质沙发,深邃眼神明目张胆地跟随着女孩的身影。
孟栀似有所觉,转头看他。
一阵风刮过,窗口纱帘卷起。
纤细袅袅的女孩长发飞舞,如一朵盛开在暗夜里的红玫瑰,随风摇曳。
于一片乱花迷眼中,他清晰地感觉到,那颗本就乱了的心漏了一拍。
“栀栀。”
顾时宴起身慢慢踱步到女孩身侧,关上窗,拉上幻影纱帘。
低下头,扣着她的腰,哄着:“栀栀,你输了。”
周身是他温热的呼吸,明明天气渐冷,却依旧热烈。
孟栀笑了笑,眼睛对上他一双深邃黑眸,不自觉的唇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昏黄的光影透过纱帘与屋内灯光重合,在他家居服上折出几道暖光。
眼角渐渐蓄了水汽。
这是她喜欢了这么久的人,从懵懂无知到心藏爱意,整整十年。
中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阻碍,现在看来如此可笑,但对当年那个要强的少年和敏感的少女来说,却是一道鸿沟。
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
她看着他褪去青涩, 褪去肆意洒脱,变得小心谨慎。
至于中间缺失的几年,他一定过得很累,却也耀眼。
孟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他,感受着他胸口灼人的热度,以及那急促有力的心脏,红着脸小声呢喃。
“那就,愿赌服输呗,我也不是输不起。”
说完,她低头埋进他怀里,不敢再抬头。
“栀栀。”顾时宴紧紧扣着女孩的腰,低哄:“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他温热的掌心揉了揉她的头发,笃定地开口:“后天双十二,我们去民政局,记得请假。”
“为什么双十二?”
孟栀瞄了他一眼,有些疑惑。
“因为——1212就是"要爱,要爱",栀栀,我要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