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怎么拍,靳月夔依然毫无反应,不像是单纯喝醉。
把靳月夔药倒塞到她房间,又在她房间里下媚药……是想要她非礼靳老二吗?
涂家一妾室对文武双全的靳二少爷霸王硬上弓?
甄映雪难道要创造新的江湖传说?
她把靳月夔搬来这屋子,不担心别人瞧见,说明隔壁几个人全醉了。
甄映雪特意将院里所有人聚在一起喝酒,盼的大抵是人仰马翻的时刻。
大好春宵,她十有八九要去涂公子房间把生米煮成熟饭。
关翎探了探门口的动静,打算翻窗去隔壁张望一下,桌旁传来了靳月夔的低呢。
“映雪……”
这傻子梦里都在叫甄家小姐的名字。
他心上人把他扔进严翎儿的房间,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一口气甩掉没用的棋子,再踢开碍眼的小妾。
关翎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碰了碰靳老二的手背。
“二公子?”
靳月夔由手臂间微微抬起头。
酒精与房间里的热气熏得他的脸发紫。
看到眼前的人,他揉了揉眼睛。
“映雪?”
“看清楚点,我不是。”
关翎把冰凉的杯身按在他额头上。
靳月夔愣了下,随即微笑着从她手里拿走瓷杯,握着她的手掌贴到自己脸庞。
“映雪。”
他的神情有些不对,脸摸上去滚烫。
“该不会……甄姑娘直接把春药下在你的酒里了?”
甄姑娘真是做事仔细的人。
酒里下药不够,炭炉再洒一把。
要不是她醒着灭了炭火,靳月夔里外里这点药量大概明天腰都伸不直了。
“靳老二,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关翎向后缩了缩。
靳月夔看她的眼神春情荡漾,像要饿虎扑食。
伊萨与沉舟久居江湖,不可能轻易着了甄映雪的道儿。
不过他们在堂屋装醉的话,一时半会儿无法分身过来。
万不得已得靠鹤公子救场……屋里多了名男子,明天怎么编借口?
“人生来无名无姓,身份地位无非身外之物,你我囚困于血肉牢笼,何必在意虚名?”
靳月夔喃喃自语地向她靠来,一手摸上她的脸庞。
“既知道是脂粉白骨,何苦痴迷?”
靳月夔的话教她又好气又好笑。
靳家怎么教育儿子的?
在风月场标榜超凡绝尘,不就是换种借口的浪荡薄幸?
“谁叫你以这张画皮骗走我的心?”
靳月夔一伸手揽住翎儿的腰,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
关翎急忙捂住他的嘴。
“你要发情好歹清醒一些,我不是你的映雪!”
对面的人一分清醒九分醉,哪儿听得懂她的话?
更不要说甄映雪下的不是普通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