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呀,老天爷,你让我重生过来,为什么不早点。
想到那个残忍的男人,宁沫不禁打了个冷颤。
没事的,她现在就去找他离婚。
可离婚后她该何去何从,这个家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孤身在外,她又身无分文。
宁沫不顾还在发热的身子,挣扎地从床上起了来。饶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她的额头上都冒起了冷汗。
这该死的身子,她一定要好好养起来!
出了自己屋子,宁沫向着宁母的房间走去。
这一世的话,她哪能知道她妈放钱的地方?她妈防她跟防贼一样。
可上一世她是知道了,只因为宁家遭了贼。
当时她妈报案的时候可是清清楚楚说着她让她爸在床底下的木板撬开了一个大缝,除了日常开销的钱,她所有的钱可都塞在了那个缝里。
宁沫艰难地往床底下爬去,寻找着那所谓的缝。
幸好这床总共就这么点大,她总算支撑着身体找到了那条缝隙。
宁沫伸手摸着,就给她摸到了一个手帕,又摸了一下,又是一个手帕。
见里面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她这才爬了出来。
两个手帕,其中一个是放钱的,宁沫数了下,一共是160张大团结。
另外一个手帕,里面却是宁母的一些首饰,除了一个水滴玉坠,其他都是金首饰,初步估计应该有100克左右。
宁沫本不打算都拿的,毕竟她们生了她一场。后来想了想这都是她们欠她的,结婚不是要嫁妆嘛,那就当做嫁妆好了。
只是,放在口袋里是铁定不安全的,宁沫立马拿了针线在自己穿的内衣里缝了两个兜,两边各放了一些钱和金子,而那玉坠也被她放进左侧的兜里。
当然留下了几张备用,放在外衣口袋。
还别说,这么一放份量和重量都十足了。
她营养不良,可谓是骨瘦如柴,也没发育好,勉强算是小小豆芽,这么一放立马波涛汹涌了。
收拾好好,她就拿着结婚证和一些换洗衣物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出了宁家,目的地——罗战的家。
他的家离宁家不远,不过人家可不是筒子楼,可是二层楼小洋房。
那个房子本来是他姥爷的,可他因为几年前的那场黑暗,去世了,所以这房子就给了唯一的外孙。
敲门的时候,宁沫腿脚发软,她实在是有点怕他,上一世身为他的妻子,没少看到他残忍的一面。
她想逃离,最终她也逃离了,趁着他出任务的时候拿着花巨资买的介绍信逃走了,可没过几年还是被他们送进了监狱。
宁沫,你已经不是以前弱不经事的女孩了,你可以的!
吸气!呼气!
“嘎吱”一声,门开了,入眼的是一位很高,身材健硕却不魁梧的男人。
宁沫抬起了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充满着决绝和果敢的薄唇,还有犹如松木那般高耸挺拔的鼻梁,再往上就是他那如同寒冬冰冷而又深邃的眼眸,那里仿佛能透视人心。
宁沫不由打了个寒战,她那还在发烧的身子瞬间都不那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