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什么替?
在黄俊说完这句话之后,房间在短时间内陷入了安静。除了老戴,没有人明白两人究竟在说什么。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阴影和现实重合,画面透着些许诡异,每个人的表情背后仿佛都藏了点什么。
衣弦最先开口,打破了这层宁静。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屋子就要来人了。”
衣弦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他并不想绕弯子,但眼前的一无所知的情况让他心累。
农村的天并没有黑透,但是屋内根本听不到村子里的任何动静。
可这份寂静对于农村来说属实是过于诡异了。
在大多人的认知之中,农村的夜晚往往伴随着蚊虫,家畜的鸣叫。以及村子一到夜晚都有的街坊邻里唠家常和孩童嬉戏打闹的声音。
这可是农村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然而此刻,村子却静的骇人。
“来人?”
几人心头一惊,就连脸色一直惨白的黄俊也有些莫名的看向衣弦。其实在现在的情况看来,已经有人心生退意,反正不能留在这个屋子之内了。可听到衣弦这般说,坚定离开的想法慢慢发生了改变。
衣弦看了黄俊一眼,目光冰冷,但并没在对方身上停留片刻。将刚刚黄俊听到肥胖女人跟村民交谈的所有内容,全部跟所有人说了一遍。
狐仙寄生,外来人,替死。
而肥胖女人的回答是同意替死。
每多听到一点,所有人的心就更沉重了一分!
几人也不傻,短短几个词就可以联想到太多东西了。
胖子再次深深看了地上尸体一眼,眼神之中有些许后怕和复杂。
一旁的画家偷偷看了眼衣弦棱角分明的侧脸,不得不承认的是眼前年轻人明显比其余人知道的更多,手段更多,实力也更强劲。
如果她想活下去,就必须得依靠对方的帮助。
想到这里,她不再摆着张臭脸,吐了吐舌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却又恰到好处的显得有些许俏皮。“如此看来,我们的运气也太差了吧,第一天来就刚好碰到狐仙出棺,而且寄生的对象还正好是我们借宿的?”
衣弦瞥了一眼语气变化的画家,而对方的视线却恰好看着自己,眼神之中他敏锐的读出了几分异样的情愫。
呵。
衣弦感受到了对方的变化,心中冷笑。
他眼皮子抬都没抬一下,转身看向门外,大门紧紧关着,但衣弦的心中并不着急。
见衣弦没有说话,一直没有开口的风行者小雨却没有想那么多皱起了眉头,她看着故弄玄虚的衣弦,心中只有反感。
没有容忍,她紧蹙着眉语气中带着审讯开口问道:“可你说的待会儿会有人来又是什么意思?”
衣弦还没有回答,一旁的老戴却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女人精致的眉毛皱的更深。场内的气氛已经完全跟一开始不一样了,在没有生命危险之前,每个人都可以笑嘻嘻的聊天。
但现在,人与人之间只剩下了猜忌,没有一个人不想活下去。
小雨的态度也随着形势的变化不知不觉中变得恶劣。
她厌恶两个人先前就认识,她也厌恶衣弦那高人一等装神弄鬼的态度。
明明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却不愿意透露。
还有戴行,跟个傻子一样对那不知道底细的衣弦无条件的信任。他难道察觉不出衣弦其实很不对劲吗?
还在这里傻笑么?等到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卖的!她心里怒怒的骂着,想着衣弦这一天之内的所有不合理,到了最后,她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兔死狐悲的悲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