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宝宝。”
“霄哥,我真想拿锁链把你锁在家里,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许一诺看着司马震霄身上,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到处都是疤痕。
手腕处的血迹,格外刺眼。
“宝宝,战场上瞬息万变,受伤免不了的。”
司马震霄本意只是想安抚许一诺,他身上的伤疤,很多都是刚入战场时留下的。
但是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对于这些伤,他并没多少在意。
“司马震霄。”
他这毫不在意的态度,让许一诺很是生气,以前总是喜欢轻挑下巴的手,变成了掐,掐的很用力。
用力到,让司马震霄的下巴都变得绯红。
这是许一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就这一声,让不在意的司马震霄变得紧张起来,看着许一诺变得阴翳的眼神,赶紧道歉。
“宝宝,我错了。”
司马震霄的道歉,让许一诺心里滋生的疯狂的念头,只能压下。
“嗯,蓝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
许一诺没再追究司马震霄的行为,轻轻说了一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宝宝,你去哪?”
司马震霄抓住许一诺的衣袖,有些愣神的问。
他知道这次可能是真的吓到他了,平日里硬汉的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不断陪着不是。
就连沈逸刚刚喂许一诺喝粥的事情,他都不敢表现出来他的醋意。
许一诺看着抓住他衣袖的手,缠住布条的手腕又变得红了一些,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没了往日的力道。
想起两天前,他了无生气的倒在他怀里,紧闭着双眼,嘴角和鼻孔里全是鲜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许一诺眼底的阴翳再次浮现,那血红盖住整个眼球,就像前世被郑思静用簪子挫伤时一样。
许一诺其实很久都不曾想过前世的事了。
可这两天,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司马震霄,他好像又陷入了刚重生时疯魔的状态。
司马震霄本就是战无不克的将军,是人们信仰的战神,他应该在战场上所向无敌,而不是和他在这后院尔虞我诈。
“霄哥,或许我们应该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是否真的合适。”
许一诺心里很清楚,如今他们两人对皇帝都可以说是有救命之情。
昨日里,皇帝已经下了圣旨,他的正四品鸿胪寺卿又是连升三级,从二品的内阁学士。
而司马震霄超一品的镇国公,已经封无可封。
两人若是成亲,谁是夫主谁是正夫,尚且不说。
这必定得有一人舍弃官职。
他倒是不在意官职,可是很显然皇帝想要的是把镇国公留在京城,不然也不至于让他护送羯族公主回京至今。
可他知道,司马震霄是喜欢上阵杀敌的。
“宝宝,想要我想什么?想怎么放弃你吗?想你不要我了吗?想我这些时日其实都是在做梦,我还是那个天煞孤星。”
司马震霄向来都是坚韧不拔,霸道张扬的,可现在却把脸转向内侧,扯着许一诺衣袖的手,倔强的不肯放开。
许一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但听他说到天煞孤星,不由想起一梦千年里。
司马震霄跪在佛前,一世一世乞求佛祖的模样。
“我没有不要你,你也不是天煞孤星。我倒是真的想把你锁起来,就锁在这床上,哪也不让去。”
“不,应该把宝宝锁起来,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你,你也不能再勾引得人移不开眼睛。”
司马震霄听到许一诺的话,想到他刚刚醒来时,沈逸看他时温柔的眼神,还有蓝维那小子,移不开眼神的模样。
就觉得他家宝宝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只要见过的人,都忍不住被他勾得三魂丢了两魂。
刚刚还说的委屈巴巴,这会又咬牙切齿的,尤其是在勾引二字。
低沉清冷的声音,在卧房里放肆的笑起。突然笑声消失,换来的是两人唇齿相接的缠绵。
屋外送走了蓝大夫,准备来和许一诺打招呼的沈逸,在门口便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呻吟。
停住脚步,站了一会后,悄声的离开。
屋内,司马震霄和许一诺也不过是互相亲吻了几下,便相拥而眠,睡了过去。
毕竟两人都有伤在身。